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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菡面帶微笑，不說話了，神態從容沉靜，決然不似一個方才說出那樣話的人，也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在發燒的病人。沈綏知道，張若菡本質中最調皮最狡猾的那一面，已經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了，這是隻有對著自己時才會有的模樣。她從六歲到十一歲，整整五年的時間，就是被這樣的張若菡戲耍著長大的。
第一面時那個&ldo;白衣仙女姐姐&rdo;，根本就是假象!
&ldo;你真是我的剋星!&rdo;沈綏感嘆。
張若菡又忍不住伸手，將她散下的髮絲捋起，掛在耳際，道：
&ldo;只有這時才像個女兒家。&rdo;
&ldo;所以你挑了這個時候闖進我屋裡?&rdo;沈綏道。
&ldo;我想看看你的紋身。&rdo;她道，&ldo;但好像沒來得及。&rdo;
&ldo;你還真是來偷看我洗澡的。&rdo;沈綏簡直哭笑不得。
&ldo;什麼偷看，我從未想偷，我是正大光明從前門走進來的。&rdo;張若菡振振有詞。
真是要被她氣死了。
&ldo;你若想看，我衣衫尚未完全穿好，脫給你看便是。&rdo;沈綏道。
張若菡不語，眼眸低垂，耳廓紅得晶瑩。
沈綏瞧著她，耳根也紅了。
&ldo;回…咳…回去再服藥，好好睡一覺，不要再折騰了。&rdo;沈綏岔開話題，&ldo;你等我一下，我換好衣服，送你回房。&rdo;
&ldo;赤糸……&rdo;張若菡開口喚她。
沈綏應了一聲：&ldo;往後可得當心，莫要喚這個名字。我受不住你求我，只能告訴你我是誰。但現在還不是時候。&rdo;
&ldo;我明白，伯昭。&rdo;張若菡淺笑輕言。沈綏臉色更紅，覺得她喚自己&ldo;伯昭&rdo;，比喚自己&ldo;赤糸&rdo;更讓人心跳加速。
&ldo;你轉過去。&rdo;張若菡道。
沈綏知道她要做什麼，聽話地轉過身，背對她。張若菡將她長發撥攏於右肩頭，緩緩拉開了她的衣領。沈綏順著她解開了衣帶，薄衫滑落，絢爛的浴火鳳凰仰首怒鳴。但是仔細去瞧，卻能看到立體逼真的紋路之下，被火灼傷的褶皺疤痕。鳳凰的紋路，下半被束胸覆蓋，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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