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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仍然沒有解決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為何沈綏、沈縉與赤糸還有赤糸妹妹彼此之間的容貌外形差了那麼多。這不是一句簡單的女扮男裝或者易容就能搪塞解釋的,這是從芯子都換了,幾乎不是一個人。
這世上,真有人能做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嗎?
這幾日裡,她困惑於這個問題,日思夜想,心緒難定,竟是加重了病情。如今臥床不起,實在是自作自受。但她實在剋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這是她在這世上除了家人之外,最為在乎的事情了。
無涯服侍張若菡洗漱完,服下藥。又熬了清粥來,餵張若菡吃下小半碗。看著三娘清瘦泛著病態酡紅的面頰,食難下嚥的模樣,無涯心疼極了。可是那句&ldo;三娘,還是請了大夫來看看罷。&rdo;卻再也說不出口了,她不願再惹三娘多費口舌,操心勞神。
許是吃下了一些熱食,張若菡身子骨稍微有了點力氣,打起精神。讓無涯端了矮案上榻,添水磨墨,打算親筆寫信。
&ldo;三娘,您這是要寫什麼…您都病成這樣了……&rdo;無涯都要哭了。
&ldo;我不是要寫長篇大論,不過三兩字的簡信,很快就好。&rdo;張若菡堅持道。
無涯無法,只得遵從。
無涯磨墨,張若菡斟酌片刻,提筆落紙,很快寫下了兩封信。皆摺好裝入信封,鈐上封口,問無涯道:
&ldo;千鶴呢?可曾回來過?&rdo;
&ldo;昨日剛回來,三娘病著,她來看了。&rdo;
&ldo;說了什麼嗎?&rdo;
&ldo;就說了這兩日跟蹤探查的結果。沈司直一直埋頭於公務,並無動靜。公主那裡也很安靜,日日在校場訓練,並無異常。&rdo;
&ldo;她可有說她何時歸來?&rdo;
&ldo;並未說,想來可能今日未必會回來。&rdo;無涯估算道。
&ldo;既如此,你替我跑一趟罷。這一封封面寫有&l;謹奉了一大師道啟&r;的信,你替我送到青龍寺了一大師手中。這一封白封面的信,你替我送到晉國公主府,務必讓公主親啟。此事緊急,你馬上就出門,先送公主府,再送青龍寺。&rdo;
&ldo;喏。&rdo;無涯連忙接過兩封信,貼身藏好。然後又擔憂地對張若菡道:
&ldo;可是三娘……&rdo;
張若菡知道她在擔心自己,虛弱地笑了下,道:
&ldo;不必擔心我,我一個病人,躺在榻上休息,又能有什麼事。&rdo;
無涯抿了抿唇,悶聲道:&ldo;我這就快些去,會儘快趕回來的。&rdo;這麼說著,無涯卻打定了主意,拼著日後被三娘責罰,也要去請了大夫回來給三娘看病,可不能再這般任由三娘病下去了。
張若菡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無涯的心思怎麼能瞞得過她的眼睛,這丫頭從小就是個直腸子,藏不住情緒。張若菡幽幽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她累了,隨了這丫頭罷,起碼這丫頭還不至於糊塗到把長安最好的大夫請過來這般地步。至於瞞不住家裡人,也無所謂了,昨日她都未曾去給祖母她老人家請過安,如此反常,估計也瞞不住多久了。
這般轉著思緒,不知何時,無涯已經離去了,屋裡就剩下她一個人。靜謐,不遠處的狻猊香爐升起絲絲縷縷的薄煙,榻邊的炭爐烤得暖熱。半開的牖窗外,有一株紅梅斜斜探過,飄來幽幽芬芳。
張若菡的腦袋沉沉的,腦後衾枕軟軟,將她陷入其中。思緒已然不受自己控制,意識在遠離。冥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