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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淵不語,只是靜靜站到他身後,雙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環住他。“你不用難過。他們的死都不是徒勞的。每一個犧牲都已經得到了報償。”蕭淵低聲道,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沉穩:“我永遠不會讓將士們作無謂的犧牲,雲遠也一樣。若飛,不要為此難過。”
“我知道。”溫若飛有些感動,雖然這只是個美麗的誤會。“我都知道的,我沒有難過,謝謝你。”他輕輕從蕭淵懷裡脫出來:“別把我想得那麼沒用——好歹是七尺男兒。”
“沒有覺得你沒用的意思。”蕭淵認真道:“再拿六千人來換你我也不給。”溫若飛一合計,嘴角一彎:六千人,這麼算他都抵得上十分之一個錢學森了,可真是抬愛。
“行了,你再誇我就要翹尾巴了。”溫若飛笑眯眯:“你不回去?”
蕭淵挑眉:“不了。回去盡是被灌酒,那邊還有曹明,看他就不爽。”
“曹明?”
“胡元亭一系的人。”
溫若飛立即認定這不是個好鳥。自從得知某人拒不救援,胡元亭=混蛋的公式就在他心裡恆成立。順帶著,跟他一夥的人肯定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好心。
蕭淵無所謂地道:“沒事。除了礙眼,他也沒別的本事了。”在李一揚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是敢動自己……小云遠的心眼比他的個子大不了多少,尤其是護短的時候,不講道理極為令人髮指。
“別吃了暗虧。”
“不會的。”蕭淵悠閒地笑,他可不是誰都能拿捏的,真正能管得住他的人也就那麼一兩個罷了。
溫若飛拿他沒辦法,看他一臉從容自信,也不再說了。
兩個人在瞭望塔上東拉西扯一直聊到深夜。直到城中營火漸漸熄滅,眾人散去。溫若飛靠在蕭淵肩膀上打起了哈欠。蕭淵拉著他回了住處,也困了,加之前半夜也被灌了些酒,把溫若飛往床上一扔,自己也挨著他躺了下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溫若飛打著哈欠把手探出去拿衣服,抓了兩下感覺不對勁,扭臉一看自己的爪子正扒在蕭淵的臉上,還把人給捏醒了。
蕭淵一臉無辜地看他:大清早的你捏我臉幹嗎?
溫若飛訕笑著收回手:“我還沒醒,做夢呢。”他伸手拿過自己堆在床腳的衣服開始穿,蕭淵也起身,跳下床穿衣洗漱。溫若飛衣服才穿到一半,他就已經洗漱完了,坐在床邊看他穿衣服。
溫若飛怕冷,褲子都是在被子裡穿的,在床上扭來扭去地套褲子,看得蕭淵差點笑出聲來:“你起來穿不行?”
溫若飛痛苦地搖頭:“你怎麼能理解大冬天把被子從身上推開的痛苦?那簡直就是扒掉一層皮好不好?我一定要穿暖和了再下床。”
“我覺得不怎麼冷啊,你就是練得少了,身體虛寒。”蕭淵眼裡精光一閃:“這幾天都沒再教你功夫了……回去要加倍練起來才好。”
“……”
“等會起來跑幾圈怎麼樣啊?”蕭淵掰著自己的指關節,咔啦咔啦響得清脆:“不然你骨頭都懶了。”
“行。”溫若飛有氣無力地應道:“可我要先去吃飯。”
“吃完飯再跑你肚子會痛。”
“那吃過飯過一會再跑。”
“不吃飯就跑吧。”蕭淵走過去,拎著他的領子把他拽下了床:“別磨蹭了,快點下來把衣服穿了臉洗了!”這麼沒有紀律的兵他營裡也就這一個了。
溫若飛苦了臉:蕭淵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上司兼教官!反抗無能,只能起來跑了!
於是打了勝仗的大清早,蕭將軍帶著溫主簿繞著穆州城開跑。
溫若飛這兩個月在軍營裡也確實練了練,但這不代表他的跑步能力有了質的提高——跑個五千米就已經覺得嗓子裡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