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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捨得把他這張王牌打出來。
現在這張王牌被打出來了,那便意味著那些蚊子般煩人的泥腿子們的末日到了。
“何方鼠輩,膽敢來此擾我清夢,可曾做好死之覺悟?”
他陡然一聲爆喝,如雷的怒吼頃刻間迴響在營地內外。
與此同時,旭日升上東方的天空,夜間凝結的水珠沿著樹葉的脈絡滑下,懸掛在樹葉的尖端,彷彿一面照破永珍神羅的古鏡。
迷濛的水霧依然漂浮在山谷的上空,彷彿篩子,分散著黎明的曙光。
一把冷淡的劍長驅直入,沒有大吼出什麼口號,也沒釋出什麼宣言,就這樣橫空出世,長驅直入,直指男人的首級而來。
“狂妄,”男人大笑,一把掄起座下的一對重錘,“鄉野匹夫,就讓本大爺看看”
“究竟是何種勇氣,命你來此赴死!”
依然無人回應他,劍的嘯聲清越且悠長,彷彿在剎那間刺穿間隔萬物的時空。
孤峭的身影衝破低垂的簾幕,猶如一筆輕描淡寫的墨跡,悄無聲息地自紙背滲入紙面,他眉關緊蹙,想不懂為何這個肉山一般的男人怎會生出那麼多無謂的話。
戰爭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有什麼話大可以留到活下來之後再說,而假若不能在其間活下來,那說再多的話也無太多意義。
腳踩落大地的微聲沒有停斷。
在劍與重錘相交之前,大帳外計程車兵們早已交匯在一起,浴血的男人們宛若兩股顏色深淺不一的水流,浩浩蕩蕩地淌過河道,在這狹路相逢,洶湧中,捲起河底無盡的泥藻。
三隻紫色死神莽撞地撕碎大帳,在左右兩側,以及虎皮男人的後方闖入,瞬間將這場體型懸殊的一比一對拼逆轉成一場圍剿。
但虎皮男人毫不在意,對於一頭真正的猛虎而言,跳蚤這種東西,無論是來一隻,還是來四隻、五隻,都不會對結果有多大的改變。
反正他們都是要死的,死一隻和死五隻,有的僅僅只是最後數量上的不同。
飛馳而來的劍在下一刻抵達,男人目視那一張年輕的面容,神情傲然,眉宇間滿是不屑,他不再管顧左右兩隻趁機攀附在手臂上的紫色死神,硬挺著野獸的撕咬,怒吼著擂動重錘,毫無保留地將徹骨的殺意貫徹到底。
短暫的對峙之外,有人在快步奔跑,筆直地越過被曉風壓低的草野,然後,大步流星地跳起,下一瞬,他來到了大帳的上方。
呼嘯的晨風中,他反手握劍,凌空直下,溼潤的水汽迷糊著他的的視野,可他的目標卻如手中之劍的那樣堅定。
水珠落地,風徐徐地沒入山林,他鼓起胸中所有的勇氣,不顧一切地大吼著,準備用劍刺穿大帳,刺穿大帳底下的那顆兇惡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