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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闆知道又觸到他的傷心事,搖搖頭嘆息。
二人聊到口乾舌燥才準備打道回府。
餘行鈞不讓他送,自己打計程車回來的。
到了家裡餘母已經睡了,於姐卻坐在客廳看電視。
餘行鈞圍著整個一樓掃了幾眼,問她:「幾點了?」
「八點多。」於姐站起來走過去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收了,聞到酒味煙味忍不住皺眉頭。
餘行鈞問:「她睡了?」
「沒有沒有,」於姐指了指一樓的大書房,壓低聲音說,「今天白天徐醫生沒來,晚飯那會兒才過來的,現在還跟餘太在裡面談心呢。」
「怎麼大晚上的來了?白天為什麼不來啊?」
「徐醫生只說白天有個急事脫不開身,所以只能晚上來了。」於姐笑著說。
說完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裡又過來問他:「餘總吃不吃宵夜?」
餘行鈞心裡有點不爽,嗆她:「吃什麼吃啊?當我是豬啊,回家就知道吃。」
他說著往書房那走,走到走廊發現書房的門大敞著,臉上表情緩了緩,只聽柔柔弱弱地聲音從裡頭傳出來。
他放輕腳步走近幾步,支著耳朵聽——
……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行屍走肉……」吳念沒有太多表情,有氣無力地說。
「行屍走肉?你這種想法太嚇人了……你可以試著重新定意人生,換個重點。」
徐良徵翹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支著頭靠在沙發上看她。
眉眼淡淡,自然清新。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素顏這麼耐看的人。
她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東西,讓你不能忽視。
他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來貼切的句子——
腹有詩書氣自華。
「怎麼換?」
吳念打斷他的沉思。
徐良徵坐直身子,認真地說:「為自己活一次。」
「怎麼活……我,我心裡愧疚……愧疚感讓我挖心掏肺般地疼……」她淡淡地說。
「為什麼?」徐良徵試探著問。
「孩子,孩子……是因為我才得病去世的。」
「能不能穩住情緒說一說?」
吳念沉默著看他,臉色開始發白。
「別勉強自己,不想說就算了。」
「我……」吳念皺著眉,閉了閉眼睛才啞著嗓子說——
「我媽孃家那邊的哥哥……也就是我舅舅,像,像覃覃和成成那樣很小就夭折了……當時生活拮据再加上醫療條件有限,並沒有查出來到底是什麼病就作罷了……後來我小姨身子一直不好,不到三十歲就去了,那時候醫療條件也不成熟,醫生給的解釋是嚴重型的慢性貧血……如此一來她那邊只有我媽媽一個,我媽身體一直很好,什麼事沒有,後來生我也沒事……所以並不知道有什麼家族性的遺傳病……直到……」
她吸了一口氣,雙手握緊,有淚順著臉上滑下來。
過了好半天,艱難地邊回憶邊說:「覃覃生下來一直不太好,沒幾個月發病……醫生說很嚴重,要送到重症監護室,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骨髓移植……因為後來醫生建議給成成做體檢……那時候才發現……發現成成他也有相同的病症……只不過是他的抵抗力好一些,發病慢……懷他們的時候我和行鈞都是小心又小心,各項檢查從來不落下……明明是好好的……生下來怎麼突然病了呢……」
她斷斷續續,說到最後有些哽咽,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徐良徵拿著筆記了幾句,對她的故事有些難以置信,這時候似乎參與到她的回憶中,已經不是個治療患者的旁觀者。
他見吳念眼中含著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