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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行鈞只說:「天亮聯絡劉秘書,把我明天的事都推了,重新安排行程。」
他這會子冷靜了,理智也回籠了,說完似乎是想起要緊的事,又摸出來手機打電話,罵罵咧咧地說:「你他媽傻啊?我過去少說也要三個小時,會不會打120?腦子真是榆木疙瘩!診所有個屁用,趕緊把人給我送到縣醫院,當我的錢好拿?出個事老子讓你償命。」
陳可青愣愣地看著他,頭回見他大發雷霆。說是不在乎,要真是丁點兒不在乎真出了事又怎麼會這麼火急火燎?
她垂下眼,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餘行鈞平靜下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車鑰匙,看她沒事人一樣,忍不住提聲:「車鑰匙呢?你還愣什麼愣,趕緊幫我找找。」
陳可青擔憂:「大晚上走山路行嗎?你還喝了酒……稍微等一等我打電話叫司機來吧。」
「我沒喝多少,心裡有數。」
她柔聲說:「可我就是擔心你……光想想就提心弔膽了。」
餘行鈞眼神溫柔了幾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行了行了,到那我給你電話……」
「兒子怎麼辦呢?明天說好去醫院,能趕回來嗎?你不來他肯定要傷心。」她忍不住說。
餘行鈞走了兩步又回來,皺眉說:「呵,是嗎?半夜回來還聽保姆說爍爍胃口好,吃了一小碗米飯……沒事就別瞎折騰,醫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是藥三分毒……我就煩你一點,有事沒事拿孩子胡鬧是不是不太好?」
陳可青臉色有些發白,垂下眼不說話。
餘行鈞沒再耽擱,拿著鑰匙去取車。
半夜兩三點,夜深人靜,盤山公路上十里見不到一個鬼影,兩邊都是高大的梧桐樹,濕氣濃霧氣重,陰森可怖。
這還算好的,下了盤山公路,一條窄窄的小路崎嶇無比,兩邊是深溝險壑,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這荒郊野外。
半截水泥路之後距離巨縣便近了,可也換成了土路,崎嶇不平,這幾天山裡一直沒好天,下雨後濕濘濘的,路他不熟悉,車子打著遠光可見度都很低,更別說提速趕路了。
第5章
吳念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餘家負債纍纍的那兩年。
頭幾回遇到上門催債的人,吳念又膽怯害怕又尷尬,拿不出錢來,人家說什麼難聽的話她都得埋頭聽著。
這樣還罷了,小區裡總有些好奇心重的圍著看熱鬧,她覺得一輩子不能遇到比這更丟人的事了。
後來次數多了,臉皮漸漸也厚了,那次又遇到個男人拍門要債,人高馬大的語氣又沖,餘母沒在,她嚇出一身冷汗。
趕緊開門讓人進來,端茶倒水的伺候。
來的人裡面有一位脾氣火爆的,不接她遞的水杯,拍了拍茶几粗聲問:「餘總呢?趕緊把人叫回來,就說我們凱順工廠的,找他要錢。」
吳念低著頭說:「他不在家,在外地。」
「不在?是知道我們要來躲起來了吧?沒事,我們就在這裡等,嫂子,咱們也不為難你,他不來我們就一直等,您忙您的去吧。」
吳念站了站,拿他們沒辦法,面無表情地把臥室的門關上趕緊抖著手把門從裡面鎖上,兩條腿都有些軟,順著門坐到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到中午飯點左右,外面的人還在等,吳念悶不吭聲地從臥室出來,拿著錢給飯店打電話。
沒多久,附近的飯店把點的菜送到門口,吳念擺好菜又拿出來兩瓶白酒,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
他們也有些意外,似乎是頭回遇到這樣的事。
家裡男主人不在,他們卻明目張膽地斗酒聊天,喝了個暢快。
吳念躲在屋裡不敢再出來,提心弔膽地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