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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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廠裡的二百多水勇,剩下就是逃的功夫了。東躲西藏,木料堆、船塢裡停放的船上、船下,只要有個空擋兒,就會有人硬擠進去。再沒辦法的,就像煮餃子似的稀里嘩啦朝水裡跳。有通水性的,還能萬幸先在水裡撲通幾下,然後隨著岸上槍聲的暴響,慢慢地沉入江底。那些不會水性的可就慘了,游出去顯然不可能,游回來自然也做不到,只好抓撓著根本看不見的空氣,拼命地再呼喊幾聲“救命!”沒人去救,也沒人放槍。天軍計程車兵很珍惜每一粒子彈,這都是銀子換來的,隨便打可不行。對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沒看見,掉頭再去搜拿更有價值的人。
胡嘉垣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他一定把游泳學的相當好。由於不會水,他跑到江邊兒,又返回頭朝木料場跑。不過,也僅僅是篩糠似的躲到木料堆裡沒多久,就被翻騰出來,湧上來的天軍一見他的穿戴,幾乎各個眼睛放光,二話不說,就是一陣的亂刀。
曾國藩的心血到此時完全化作了烏有,四營兩千多的水勇,除去十幾個跟著“鬧餉”的外,都成了野鬼遊魂。
到了下午,衡州被天軍徹底地控制了。衡州一戰,戰果輝煌,龐大的軍火庫裡有洋炮百門,長短火銃近千隻,火藥、刀矛等更是不計其數,當然,還有江裡那密密壓壓的戰船。這都是褚汝航為未來組建十營水勇而備下的東西。
第二天,衡州府衙門前就設立起了法場,天軍的佈告貼滿全城。正在因喪母回衡州守制的為戶部候補員外郎楊江,被從家裡拉出來,當眾處斬。公告上的理由很簡單,“為了給其原來在湖北巡撫任上貪汙受賄,官聲惡劣的祖父楊健在原籍建鄉賢祠,該犯不惜出資捐助曾妖頭練兵,以抗拒天軍。不僅甘願做漢奸,還毫無廉恥之心。似此等之人,除殺其本人以正典刑之外,家產全部充公,以警效尤。”
侯裕田把衡州城防交付給柳喜河,安排好多路信使去聯絡湘南的胡有祿、朱洪英和許家兩姊妹後。他一方面開始全力籌劃對繳獲戰船的運用,訓練炮手,招募水手、舵工,準備北上會剿株州的曾國藩。另一方面,廣貼告示,闡明天軍驅逐韃虜、恢復中華文化,建立等富貴、均貧富的人人平等的天堂的宗旨。
他還按著安王的說法,組織人員開倉分糧、訪貧問苦,四處給城中百姓講道理。講什麼呢?講天條和大道理太麻煩,就講簡單的,講大家原本應該知道,卻又偏偏忘記了的東西。再沒有文化、再落後的人,也都知道最起碼的廉恥。
那就先提湖南人人都熟悉的炎帝陵,給誰都知道自己是漢人的漢人們,講祖宗是誰,告訴大傢什麼是漢奸。對著孔丘的牌位,給熟悉孔孟的文化人講衣冠,孔孟絕對沒剃髮留辮子。當然,還要講什麼是平等,什麼是天下大同。講憑什麼土地都在少數幾個人的手裡,而眾多的百姓無地無業,卻沒有人肯過問。尤其還要大講滿清這個來自苦寒之地卑鄙無恥的竊賊,利用漢奸和軟骨頭,強佔了我們中華美好的河山,漢人們的家園,反過來卻把要求歸還一切的主人罵成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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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楊秀清主持召集了在京王、侯及各部府、軍隊的主要官員,開始講即將頒佈的《天朝田畝制度》。他的手裡有兩個版本,一個是原有的舊版本,而另外一個卻是傅善祥等人,按照林海豐提供的材料加工的東王府版本《暫行天朝田畝制度》。
說是《天朝田畝制度》,其實它遠遠不是簡單地關於土地分配的法令,而是以解決農民土地問題為中心,涉及到經濟、政治、軍事、文教和社會改革等多方面的新政策和措施。
在原版中,它把土地分為九等,好壞平均搭配。然後以戶為單位,不分男女按人口平均分配。十六歲以上分全份,十五歲以下分半份。在鄉村組織上,完全按照天軍軍隊的編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