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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局面是凌天完全沒有設想過的，哪怕他浸淫暗界多年，不可謂不見多識廣，這一刻也是完全懵逼了。
這幾個老者難道真的還活著？
顯然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然而到底是什麼樣的機關，為什麼可以讓周遭的法陣催動起來，並且散發出如此強悍的氣場，讓自己這個足以媲美聖境的超級高手，都無法突破？
到了凌天這等境界，開碑裂石早就是稀鬆平常，任何機關的強度都是有限度的。
因為只要是機關，是人工造就就需要材料，而只要是材料就有強度的上限，跟超級高手可以不斷淬鍊的軀體是不一樣的。
好比一塊石頭或者一片金屬，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已經堅不可摧了，然而對於高手來說，跟一塊厚一點的紙板相比，沒有本質的區別。
修煉到一定程度，武者的軀體隨便發出一擊都堪比炮彈。若不是有這等效果，當年的華夏也不會在古武崛起之後，能夠驅逐各國列強，恢復中華。
並且讓當今世界武道與武器並存！
然而正當凌天凝眉思索之際，讓原以為已經足夠驚人的凌天，徹底心中發寒的一幕再次出現。
那最開始指向凌天的老者，眼珠子居然轉動了一下，那臉上邪魅的笑容也明顯在微微變化，露出森嚴白牙！
“這……”
“臥槽！”
凌天禁不住真的出口罵娘了！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認知，已經過於離譜了。
剛才電光火石間，凌天設想過無數可能，無論是什麼奇門異術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這些老者還活著。
難道是幻象？
可怎麼會是幻象，這種壓力實在是太真實了。何況幻象一般都是視覺障眼，容易讓心智不堅的人受控。
這一點凌天絕無可能。
另一種可能便是藥物蠱惑人心，而凌天本就是醫聖級別的存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自己體內並沒有中什麼藥物毒素！
那……到底是為什麼？
凌天的腦袋都快要炸裂了。
若是排除了幻象的可能，難道這些老者還真是活著的。
退一萬步，或許這些老者的精神已經死亡，但他們的身體一定是還在運轉著，一直維持在這裡催動法陣不斷運轉。
甚至他們的實力也可以靠著這裡的地氣不斷催生，以一種無休無止的方式不斷淬鍊強化！
猛然之間，凌天不由得吞嚥了一口。
這種原本在他看來絕不可能，絕對超級離譜的事情，反而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
而此時凌天清楚感覺到，那股迫人的氣場壓力越來越大，伴隨著九名詭異老者軀殼手指的方向，一步步想要壓迫凌天去往那個蒲團。
然而此刻凌天是斷然不可能那麼做的。
無意間因為斷龍門破裂，闖入這個長生臺內部的秘密法陣，某種意義上凌天已經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此刻他怎麼還可能自投羅網，主動坐到那個蒲團上去。
可就在凌天打算再次強行催動內氣，集中全部力量，打破一個缺口先跳出去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那幾個老者不僅是手臂可以抬起來，眼珠可以轉動，就連身體的位置都出現了變化。
九宮陣的範圍明顯縮小，將凌天更加緊密地圍了起來。
而那些老者臉上的笑容，明顯開始帶著陰謀得逞的味道。
凌天額頭不由得一抹冷汗，他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捏著手中幾乎崩裂的勁氣，咬牙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你們……若是活著就說話！”
凌天的聲音在四周洞壁上傳來回音，可是周圍卻安靜得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