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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已血濺|乳池之中,小骨受制,冷血已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蟲二大師”持著長刀,揹著西邊一抹殘陽,東天一鉤冷月,兀然而立。
但巴旺躬著身子,攔在“蟲二”與小刀之間。
他本來的樣子已有點象一隻刺蝟,而今更弓背彎腰,戰發強恃,更象刺蝟一隻。
他自己深知對方的一掌,印得到底有多重。
──他的五臟,均已移位。
所以他盯著“蟲二”,一面低聲道:“小刀。”
小刀湊上前去,“嗯?”這一聲“嗯”,輕柔中已六神無主。
但巴旺沉聲道:“我纏著他,你一見我動手,馬上就走。”
小刀很快的說:“那,小骨怎麼辦?”
但巴旺道:“如果我能把他救走,我一定救。”
小刀又問:“冷血呢?”
但巴旺長吁一口氣。他一吸氣的時候,心、髒、脾、胃、肝一齊刺痛。“顧不得了,我們自顧尚且不及。”
“我們五個人來,如果只剩下我們一、兩個人,那不如放手一戰,說不定還有點希望。”小刀語音雖輕,但語氣十分堅決。
但巴旺長吸了一口氣。他一吸氣,五腔六腑一齊劇痛起來。不過,眼前的險境,比他體內的危殆更迫切。
“蟲二大師”揹著大門,但他手上的燭光照得他塗上白坭的面目顯得更為模糊不清,“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我沒有加害你們之心。”
但巴旺點點頭,道:“你沒有加害之心。所以梁大中死了,小骨為你所制。”
“蟲二大師”也笑著接道:‘而你也為我所傷。傷得不輕吧?”他象是在敘述一件完全不是他乾的事,而是他所關心的事。
但巴旺說:“你不是‘蟲二大師’。”
“蟲二大師”晃晃手中的掃刀,頗為自得的說:“我當然不是。”
但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