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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起陸紹元來,這傢伙不是說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真是有夠大牌的,讓所有人都等他。陸紹元要是來了,他就不用這麼無聊地去看宋晗昱處小情兒了。陸紹元要是來了……
宋嘉年就這麼唸了一會兒,陸紹元還真來了,宋嘉年眼睛瞬間就亮了,只是在看到陸紹元身邊那個很眼熟的大眼睛男孩時,又跟消了氣兒的氣球似的。
怎麼搞的啊,一個個都得帶個伴兒,欺負別人單身是不是。
宋嘉年覺得有點生氣,因為他想著來談工作,但是陸紹元明顯不是來談工作的。
過了一會,所有人都聚在了休息區,宋嘉年挨著褚文山坐,離得宋晗昱和陸紹元都遠。陸紹元讓帶來的小男生叫人,這總那總的,就剩宋嘉年和秋宴沒有高大上的稱呼了。但秋宴是誰,當紅炸子雞,小男生就算不認識國家領導人也不會不認識秋宴。至於宋嘉年,就這麼因為一個稱呼被小男生稀裡糊塗直接降為男寵一檔。
小男生叫許樂文,嘴巴很甜,看起來很乖巧機靈,但看眼神卻不是個安生的主兒。
宋嘉年總想找機會和陸紹元說話,但礙於這麼多熟人久不好開口,只能無限用眼神暗示,就差沒用眼波在陸紹元身上燒出個窟窿來了。也不知道是宋嘉年眼神注視獲效,又或者是褚文山跟他說了什麼,總之陸紹元終於過來和宋嘉年說話。
宋嘉年下意識看宋晗昱,見他往這邊冷冷那麼一撇。宋嘉年趕緊拉了陸紹元往遠處走。
“陸先生,這次……”宋嘉年還沒說完,陸紹元就攬了他肩膀一下,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擔心,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真的?”
宋嘉年眼神閃了閃,抬頭看陸紹元,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顎,很男人。
陸紹元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宋嘉年很想一巴掌呼上去,問他究竟在笑什麼。
這場談話還沒持續幾分鐘就迅速結束了,但宋嘉年的心情卻又好了起來,因為陸紹元給了他一個讓他心情好的暗示。他一心情好就想畫畫,就連秋宴也看著順眼了點,稍微委屈了下坐休息區去。他隨身帶素描本和鉛筆,時常隨便走到街上的某個地方站著或者坐著寫生,北京有很多古老的建築,帶著現代社會人們不懂的精妙和情懷。
休息區就坐著三個人,許樂文、秋宴、他。宋嘉年覺得彆扭,無形之中似乎也變成了面前那群打高爾夫的男人們的玩偶附屬了一樣。好在專心下來畫畫之後就沒那麼多閒工夫想這些了。
宋嘉年第一筆畫了宋晗昱,畫他的側面,冷峻而迷人;第二筆畫褚文山,和尹少軒勾勾搭搭,拿著球杆虎虎生風像是要打人;第三筆畫傅燁霖,扶了把眼鏡,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第四筆畫陸紹元,揮著球杆正要打球,長身玉立。最後一筆畫草坪,又像是在畫天下,被這些男人踩在了腳下。完工收筆,又覺得缺了點什麼,按著記憶添上老狐狸成浩然和青松莊天宇,一張紙儼然就是一副精英百繪圖。
他畫畫的時候,秋宴很安靜,許樂文在背後嘰嘰喳喳說話,一下子誇他畫的好,一下子又說他怎麼這麼畫,應該如何如何。宋嘉年聽出他還是有點專業水準的,但是沒理他。畫到最後,許樂文就說了一句,真像七大金剛。
宋嘉年笑了,心裡想,要是加上自己,是不是就成八部天龍了。
回去的時候,宋嘉年跟著褚文山走,聽褚文山在一邊抱怨他不打球啊什麼的。宋嘉年開啟路虎的副駕駛座車門,一隻腳踏進去了,聽見別人喊他名字。他轉身張望了下就見陸紹元走過來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說,記得打我電話啊,離開時順手摸了他的臉一把。
打什麼電話啊,宋嘉年嘴角抽搐地看著陸紹元離開,不知道這位大爺就是發什麼神經。
回車裡聽到褚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