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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出人命的!&rdo;
郎中還稀里糊塗的,我一跺腳,扯起他就走,九枝緊跟在後。
&ldo;常餘策!&rdo;我回頭喊,&ldo;通報府衙,讓他們派兵過來,把兩個坊全部封鎖,要快!&rdo;
常餘策知道緩急,立刻動身,消失在坊門外。
&ldo;你們!&rdo;我指指四周呆立的眾人,&ldo;把訊息散出去,不要綁住任何一個病人!放他們在屋裡跑都可以,千萬不能限制他們行動!&rdo;
言罷,我一推那郎中。&ldo;最近的病人是哪家,帶我去!&rdo;
郎中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帶我沖向附近一戶人家。
但已經晚了。
我們還沒跑到門口,那戶人家門內突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喊叫,須臾,門戶大開,兩三個人從裡面跑出來。
這幾個人滿身血汙,有個人身上還掛著一截腸子,失魂落魄,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ldo;劉郎中!&rdo;看見我們跑近,其中一名女子怔怔地說,&ldo;我夫君……我夫君……&rdo;
我推開他們,直衝進屋。
邁進臥房門,九枝就皺起了鼻子,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
屋裡紅彤彤的,牆上、房頂上,都沾滿了血。
中央床上,躺著一具全然不成人形的肉身,勉強能辨認出來曾經是個人,他似乎整個身子都爆開了,胸前肋骨歷歷在目。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慘狀,寧安城疫病之時,都沒有這麼觸目驚心。
九枝震驚地看看我。我強忍住胃裡翻湧,認真端詳一陣。
果然,這人手腳是被繩子捆在床上的,熱毒不斷淤積,無處可走,就衝破了他的胸腹。
那其他病人……
我扭頭又衝出去。
外面忽然變得很亂,幾戶人家聽到動靜,都跑出了屋子,不遠處還有一家,也衝出來兩個驚慌的人,身上同樣鮮血淋漓。
那家的病人,看來也遭難了。
&ldo;都別慌!&rdo;我喊道,&ldo;家裡沒有病人的,先回家去!有病人的,把病人帶出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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