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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佩雷斯帶著四個身穿白大褂醫生打扮的男人以及一個戴眼鏡的便裝男一起進入了關著陳文的房間。
“我父母怎麼樣?”陳文第一時向佩雷斯打聽道。
“他們很好,在金山那邊一切正常。”
“他們剛從塔蘭回來,你不把他們帶回來檢查一下有沒有被催眠?”
“用不著。每天從塔蘭王國旅遊回來的人這麼多,我們也不能全都關起來檢查吧。”
“那為什麼……我就被抓進來了?”
佩雷斯笑著擺了擺手:“你不一樣。彆著急,我會讓你知道你到底和其他人在哪裡不一樣。”
那幾個醫生打扮的人,幫陳文脫去外衣,一直脫到只剩內褲。他們對他身上的各種傷口創口都做了檢查,還為腿上的車禍傷,後腦的六芒星,以及其他小傷口都仔細地拍了照。
眼鏡男也沒有閒著,他接過陳文的手機取出電話卡,裝入另一部很相似的手機中。然後又抓起陳文的手指做了用於解鎖的指紋錄入。
“這是要給我換手機?”
眼鏡男咧著嘴笑笑,回答道:“出於安全需要,你所有的常用app以及登入賬號都轉移到這部新手機了。你不會覺得和之前有什麼不同。還有,你們公司網站被人種了木馬,應該是個新手駭客弄著練手的,我也已經幫你解決了。不用謝。”
這是陳文第一次真正面對一個電腦駭客。年紀輕輕,卻說話老成。他用一句不用謝,引得陳文不自覺地回答他“謝謝”。
沒等陳文詳細問新手機的作用,佩雷斯就給陳文拿來一西裝要他穿上。
“顧問要有顧問的樣子,穿這套吧。”
換好西裝後,佩雷斯帶陳文走出房間。依然是穿過來時那條長長的走廊,然後出了大門。
隔了一整天,陳文終於重新看見了太陽。那一下子刺眼的感覺,讓他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贖。
新手機也立刻恢復了訊號,滴滴滴滴叫著湧入一大堆簡訊和訊息。
佩雷斯輕輕拍了拍陳文的手,讓他先不要看那些訊息:“晚些再看,我先帶你瞭解一下形勢,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陳文明白了,自己仍然在案情調查當中,眼前的自由也有著嚴格的限制。他放回手機,跟著佩雷斯走向一輛吉普車。
“走吧。”佩雷斯上車後只簡單地說了兩個字。身穿軍服的司機便開了起來。
坐在車上,陳文終於藉著白天的陽光看清楚這個地方。這裡確實是一個軍事基地。佩雷斯帶陳文坐的是一輛敞篷式的吉普車,他們頂著冷風,從一些營房、車輛、操練的新兵身邊駛過,開向不遠處的另一棟建築。
停車後,陳文和佩雷斯下車走進大門。在這個有不少人軍人、警察以及便衣人員走動的地方陳文依然沒有看見任何包含“專案”、“重案”之類文字的門牌。一直到他看著佩雷斯開啟一大巨大的玻璃門時,他才看見除門牌號外的四個字:作戰中心。
群體催眠的案子,和作戰沾上關係了?
這是一間巨大的無立柱房間。除了玻璃門外,另外三面牆上都是巨大的顯示屏,還有十多個人坐著電腦前忙碌。陳文看見鄭忠誠坐在靠門的角落,凌馨則站在房間中間的一張大桌子旁。
有一面牆上的顯示屏正顯示著一個外國人的身影。那人看見陳文進來,用奇怪的語言說了些什麼,聲音是透過藏在四周的喇叭播放出的。
佩雷斯看了看陳文,又抬頭用相同的語言回答了幾句。
兩人一定在談論陳文,但是他完全聽不懂,只能從佩雷斯時不時露出的笑容裡感覺自己並沒有被完全當作一個嫌疑人。
溝通完畢後,螢幕上的外國人消失了。佩雷斯繼續用那門外語對凌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