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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煊很努力的表達,只換來他一個不痛不癢的眼神。
宋文煊很刻意的情緒宣洩,只換來他一句「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
宋文煊的心忽然就不再充盈了,情緒一份份乾涸,這時候,他遇見江青止。
江青止失戀了,事業受到挫折,他的父親去世了,母親病重,他迫切需要一個避風的地方,作為交換,他可以交付他的全身心,於是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
同一時刻,宋思爾把車停進地下停車場,走進電梯。
電梯開始上行,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忙了一天,陳若景很累,他也不輕鬆。
電梯鏡面映照出來的男人英俊而不失風度,身姿挺拔,氣場強大,面部輪廓的線條鋒利而不失流暢,時裝款的純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矜貴優雅,只眉眼間那一抹倦色,總也揮之不去。
——時間真的已經很晚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又解開襯衫的前幾粒紐扣,放鬆自己的喉結,他看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然後他垂下目光,對電話那頭的陳若景說:「問出什麼來了嗎?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電梯門開了,他抬腳走出去。
茶几上的茶水已經涼透,小會客廳裡的人卻只剩下陳若景一個,宋文煊走了,保鏢們也離開,魯道夫睡著了,吳阿姨也去休息,四下是落針可聞一般的極致安靜,陳若景舉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看窗玻璃上倒映出來的自己。
他的神色很平靜,眉眼之間也有一股淡淡的倦意。
但他其實一點都不困,或者說,他的身體是疲憊的,精神卻十分聒噪,他的心底充斥許多情緒,喉嚨裡積壓很多話語。
他知道深夜容易放大一個人的情緒,讓原本遲鈍的人變得敏感,把一分的重量變成十分,他清楚自己應該好好睡一覺,一些事情放到明天再談也行,沒什麼非現在不可。
但老實說,他忍不住。
又或者說,他不想忍。
為了報復陳察,他忍了十多年,沒什麼重量是他承受不了的,沒什麼情緒他不能自行消化,可是他想,他為什麼要這樣?
所以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得差不多之後,他便遵循自己的內心,給他撥去了一個電話。
聽筒裡傳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暗啞、好聽,帶著不易察覺的、淡淡的關心,很讓人窩心,陳若景把暗暗湧動的心緒按捺下去,平靜而鎮定地回答他的問題:「沒。不過有一些新發現。」
「新發現?他告訴你是誰在他背後幫他了?」
「沒。倒也沒那麼直接。」
他開始在自己的腦海里回想宋文煊的那番話,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宋思爾很耐心等著。
他已經脫了西裝外套了,捲起的襯衫袖口露出結實而勻稱的小臂,他正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同他看著同一片星空,他另一隻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水喝下大半之後,聽筒那頭再次傳出那道熟悉的、讓他的心為之一顫的好聽嗓音。
——帶著一點點暗啞,聽起來很讓人心疼。
「他說,他找罪受才千方百計把文景從我手裡要過去,他說,他為了我擔驚受怕,寢食難安……聽他的語氣,他接手文景似乎是被逼迫的,不是自願,其實那次會議之前,他還找我談過一次話……」
陳若景以為自己已經忘了,結果剛剛有幾個瞬間,回想著宋文煊那番話,他記憶中的某個已經模糊的節點不知被哪裡來的大手輕輕撥動了,竟又慢慢地復甦回來。
他想起宋文煊那時候的表情和語氣,也想起他那時候的動作和神態,那時候陳若景並未當真,現在卻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
「……那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