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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有一種很純淨的感覺。”
“可這世間本就藏汙納垢。”容與神色淡淡,黑白分明的眼睛映著冰雪,“若都如這雪一般,將一切全都掩去,豈非自欺欺人,粉飾太平?”
趙長贏一愣,容與說完,卻又似乎只是開個玩笑,旋即便揉了揉他睡得亂糟糟的頭髮,柔聲道,“方才那首長相思,送你的。”
“長贏,新年快樂。”容與眼裡暈開笑意,像是十里春風拂過,將那融融冰雪盡數吹散,露出綠意蔚然的草被青山。
“很……很好聽。”趙長贏心頭一跳,慌忙別開眼睛,結結巴巴地回道,“我……我很喜歡。”
不只是曲子。
初一註定是忙忙碌碌地開啟新的一年。趙長贏穿上新裁的衣裳,大紅色的錦袍,繡著金色的滾邊,長髮被玉冠束起,劍眉斜飛入鬢,眸若燦星,容與支頤遙遙望著他,只覺趙長贏此時奪目的如同天邊方亮的啟明星一般。
這身錦袍若是換旁人穿,難免顯出金堆玉砌的庸俗,反倒不美。趙長贏卻能壓得住這一身貴氣,甚而更襯出他的意氣風發來。
“長贏,過來見你二伯。”
“長贏,這是你王世伯。”
“長贏,……”
一天趙長贏就頭昏腦脹地跟著聶紫然叫來叫去,臉都笑僵了,只想趕緊回去房裡躺著。這些個親戚平日裡也不怎麼見,也沒什麼可說的,說來說去都是“哎呀長贏又長高了”,“武功練得怎麼樣了?”“學堂可還去上麼?”之類,趙長贏腹誹,每年都是又長高了,這話從三歲說到現在,莫不是等我埋進土裡了,還要問候長贏這小子棺材怎麼又長了一截。
“想什麼呢?”聶紫然見小兒子低著頭悶笑,無奈拍了拍趙長贏的手肘,“你師父來了,你去門口接一下。”
“屈長老。”趙軒笑著拱手,“過年好。”
“屈長老瞧著還是這般精神。”聶紫然笑道,“長贏這小子這一年又不知給您老惹了多少麻煩。”
“莊主,夫人,過年好。”屈鴻軒朗聲一笑,“咱們江湖中人,必要不怕麻煩,甚至有時還要自找麻煩。”
三人又是一通寒暄,趙長贏聽他們說場面話聽不一會就困了,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喝茶。
“長贏這孩子也十七了,該出去見見世面。”聶紫然道,“我想著不如過完年就讓他出去,您看……”
“我早便說過,長贏是難得的武學奇才。練武一道,切忌閉門造車,必是要在江湖風雨裡磋磨一番,甚至經那生死一剎,方能有所領悟,有所突破。”屈鴻軒道,“夫人願意讓長贏出去闖蕩,那是好事。況且有明月山莊在,若是哪日他在外頭累了倦了,總也有莊主、夫人等他回來。”
“正是這個道理。”聶紫然笑道。
“長贏。”屈鴻軒撫了撫鬍鬚,看向趙長贏。
“啊?師父。”趙長贏茫然望去。
屈鴻軒沉聲道,“既然你也要踏入江湖了,為師便給你這劍起個名字。”
趙長贏聞言一陣狂喜,立馬解下腰間佩劍,雙手捧上道,“請師父賜名。”
屈鴻軒思忖片刻,肅然道,“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為師望你踏入江湖後,需時刻謹記,能力越大者,責任越大,切不可自負武功,胡亂傷人。此劍,便喚作草木青吧。”
尾聲·銀鞍白馬踏春風
“這麼快就要走了?”趙長贏嘴裡塞著饅頭,說話含含糊糊,“娘一直沒跟我說你去哪。”
“南疆。”趙明修抬起酒壺往嘴裡倒酒,“失魂一事牽連甚廣,我要去南疆看一看。”
“好吧。”趙長贏有點沮喪,他把玩著酒盞悶頭不吭聲,過了一會,他突然抬頭道。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