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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研究些奇門遁甲,從前還去千機谷學過一段時間,只是他父親一向看不上這些,都斥作是旁門左道,因此之後他也只得偷偷看些書自學。
趙長贏站在臺上並未有動作,看上去似乎只是隨意站著,心裡卻已緊繃起一根弦,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盯著束瀾的一舉一動。
只見束瀾以一種非常詭異的步伐靈蛇似的扭來扭去,一會在左邊戳兩下,一會又在右邊一個劈刺,只是每次都只一下又即拉遠身位,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若這是學堂裡看書,趙長贏早就已經不耐煩地掀桌不幹了,可這是在劍一道上,他便有了十足的耐心。
趙長贏安靜地提劍而立,默數著束瀾每一次出劍和回退的方位,腦海中一張地圖已經隱隱成型。
“我看出來了。”就在束瀾又一次欺近時,趙長贏突然擰身揮劍,二人的劍都是主辦方提供的木劍,木頭與木頭相互撞擊,發出一聲悶響。
束瀾有些驚訝,道,“你看出什麼了?”
“你新創的劍陣?”趙長贏道,“比上回的要好些。”
“喂,別說的你很懂似的。”束瀾膂力不及趙長贏,被他一劍逼退,不服氣地喊道,“你就算看出來了,可知道怎麼破麼?”
話音剛落,束瀾腳下步伐陡然變快,似乎之前的試探都只是為了摸清趙長贏提劍揮劍的身法。趙長贏蹙眉,面前束瀾已經快得變成了一道殘影,似乎四面八方都有劍氣呼嘯而過,片刻後濃霧四起,束瀾竟在挪步的空隙佈下了幾顆煙霧彈,如今被他劍陣引爆,將他本就鬼魅的身形遮掩得更為隱蔽。
臺下驟然響起一片驚呼聲。
“喂,容與,長贏這小子能行麼?”趙明修從口袋裡掏出一粒瓜子扔進嘴裡,邊嚼邊問道。
容與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斬釘截鐵地點頭。
“能。”
趙明修嘖了一聲,看向容與,調侃道,“你對他倒是有信心。”
容與抿唇,臺上青衫少年一動不動,而束瀾已經縱身提劍,眼看就要一劍刺到他命門。
容與聽見自己的心跳得飛快,擂鼓聲陣陣如同雷鳴。
趙長贏對奇門遁甲確實一竅不通,他安靜地等在原地,也並非有什麼奇招。他只是在等某一時刻,等束瀾……
就是現在!
趙長贏在剎那間一轉劍勢,手中木劍後發同至,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臺上的局勢已然逆轉。只見趙長贏揮劍阻住束瀾的劍勢,而後大喝一聲往前一推,束瀾竟被他震得連連後退,待他再要受身躍起之時,只覺面門寒氣一閃,趙長贏的劍尖恰停在他鼻樑上一指的距離。
“你看出來了?”束瀾大口喘著氣,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趙長贏。
趙長贏搖搖頭,他隨意地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滾落的汗,高深莫測地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哐……”一旁的裁判敲響銅鑼,扯起嗓子喊道,“趙長贏勝!”
“什麼妙計!!!”杏花春二樓,束瀾惡狠狠地撕下烤雞腿,一邊大嚼一邊逼問趙長贏,“不可能!這步法配合迷陣,絕不可能被你發現我從哪裡出來!”
趙長贏老神在在地晃著腦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得意模樣,正小口小口裝模作樣地喝著高湯,聞言豎起一指,很欠揍地在束瀾面前搖了搖,“承認吧,你這點小把戲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束瀾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餓虎撲食一般將雞腿一扔,縱身撲到趙長贏身上,撕心裂肺地大喊道,“趙長贏你這狗崽子!我殺了你!!!”
容與在一旁好笑地看著他們折騰,眼看趙長贏面前大補的高湯就要被二人打翻,方施施然出聲道,“再打下去就要天黑了。”
“呼……呼……我投降,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