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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騁沉默著跟他貼了貼額頭,陶淮南往前頂了頂,去和遲騁對鼻尖。
天還沒亮,一切都靜靜的。外面車聲人聲都還沒有,小區裡的燈亮著微弱的光。
陶淮南洗漱過後又回去躺著,這次遲騁在身後抱著他,臉埋在他頭髮裡。
上午哥的電話打了過來,陶淮南接了。
提前清過喉嚨,也還是被哥一下聽出不對勁,問:「聲兒怎麼了?嗓子啞了?」
「有點感冒了好像,」陶淮南捏著遲騁的手指,跟曉東說,「沒事兒。」
「沒事兒就行,今天回不回?」
「不知道呢,」陶淮南說,「還沒定。」
「你倆是不又背著我出去玩了,」陶曉東在電話那邊笑,「偷偷摸摸的。」
陶淮南也笑,說丟不了,讓他別擔心。
曉東沒什麼擔心的,就是問問。
陶淮南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一邊。遲騁還在身後抱著他,胳膊環著,給陶淮南圍出了一個安全的小圈。
從陶淮南醒後遲騁多數時間裡都是沉默,沉默著做很多事,沉默著給他煮麵吃,也不那麼兇了。
「小哥。」陶淮南叫他。
遲騁在身後「嗯」了聲。
「我們做愛嗎?」陶淮南側了側頭,問。
遲騁說:「不做。」
「咱們做愛了,算和好了嗎?」陶淮南問。
遲騁沒說話,還是那樣抱著他。
「沒有吧,」陶淮南把臉貼在自己膝蓋上,坐在遲騁給他圍出來的小圈裡,「你……別心軟。」
他後背挨著遲騁,慢慢說著:「我很怕它變成我威脅你的一個籌碼,我也害怕把你心疼我變成一個勾你回來的手段。」
「我想讓你愛我純粹一些,」陶淮南低聲說,「恨也純粹一些。」
感情裡一旦帶上了複雜的附加情緒,愛恨就都不純粹了。愛裡夾著後悔,恨裡裹著心疼。
「想多了,陶淮南。」遲騁在他身後開了口,「沒想原諒你。」
「那我還繼續哄你,」陶淮南迴頭貼貼他,誠懇地說,「讓你相信我。」
他們嘴唇碰在一起,接了個安安靜靜的吻。
「在這之後的很長時間我可能都只想弄死你,」遲騁說,「你膽子太大了。」
陶淮南點點頭,說我長記性了。
遲騁轉開頭,看向窗戶外面。窗戶最下面結了層霜,看著很冷。
陶淮南坐了會兒,又有些困了。他倚在遲騁身上,和著遲騁的呼吸,慢慢地睡著了。
倆孩子一走好幾天沒回來,陶曉東時不時打個電話溜一溜,問問上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陶淮南前面兩天都是啞著小嗓子敷衍,說哎別問別問。
後面嗓子不那麼啞了,可也還是不回家,問就說明後天回。
陶曉東問:「你倆是把你哥扔了啊?上哪兒玩了不領著我?」
「沒玩兒!」陶淮南裹著遲騁的外套,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陪著,遲騁在給他做糖葫蘆,滿屋子飄的都是熬糖的味兒。
「你倆回房子了?」陶曉東問。
陶淮南倒也不撒謊,承認說:「是在這兒。」
曉東其實早猜著了,他倆還能上哪兒,只不過沒說出來。現在故意逗他,問:「那我跟湯哥也過去轉一圈?」
「可別來,」陶淮南下意識摸摸自己脖子和下巴,「你倆忙著吧,我們等會兒要出去。」
曉東笑著問:「那明天?明天我倆去?」
「明天我倆回去了!」陶淮南馬上說。
曉東就是使壞,在那邊「哈哈」樂個沒完,樂完說:「行了你倆待著吧。」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