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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大晉一樣,把彎拐過來還是好同志的。
可週處機不是司馬弋,比不上司馬有才不說,還竟然跟趙闊有著血脈牽連。
那麼顧鍾呢?顧鍾是不是也知道這一層干係?他的兒子,真的會為著王太子之位聯合了外人來針對他麼?
顧鐘被叫到書房也不過就是一刻鐘的事情,顧鄂舊事重提,問他究竟知不知道周處機同趙闊關聯。
顧鐘下意識開口就為周處機求情,卻不想顧鄂對其高聲怒道:“你究竟是不是等不及了?”
無端被吼的顧鍾一張臉委屈地皺成了包子:“什麼等不及了……阿父說的,阿鍾聽不懂。”
顧鄂冷笑道:“是不是等不及,叫我死後,你襲了這王府才好?”
顧鍾一時愣住,整張臉都變得慘白,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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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開門聲響起,金臺上的花燭燭光輕輕晃了一晃。
陳曦抬起頭來,兩隻好看的大眼睛中盈盈泛著水光:“公子回來了?七公子那裡怎樣?”
顧璋拿起桌上茶水一口飲盡,對著陳曦連連擺手:“吐了好些個血,總算是醒了,剛剛把華先生都給請來了。”
陳曦拿起酒杯走到顧璋身前:“早在過來之前就知道你們府上事情多,咱們且先把這個喝了,我再陪公子說說話。”
顧璋拿起那合巹酒杯,方欲入口之時卻狠狠往地上擲去:“他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偏生在我這日子裡說著這種東西,誠心跟我過不去不是!”
陳曦垂眸,在嫁過來之前,她就知道二阿兄和四郎之間多有齟齬,觀之四郎顏色,就知道此話不假。
顧璋見新娘低頭不語,伸出手來將她的面龐捧起,卻在對上眼眸的一刻愣住神色。
顧璋自幼沒有接觸過太多女孩子,尤其是有儀嘉這樣的小阿妹珠玉在前,看什麼樣的女公子都只是覺得膚淺。
儀嘉雖說是個女公子,但實則好些時候比男孩子都要爭強,大多數時候在學裡也沒有半分女孩樣子,玩開時候比顧鍾更是要瘋很多。
顧璋一直以為好女孩就應該是儀嘉那樣子,明豔活潑,彷彿身上有太陽一般源源不斷的能量。
可陳曦同他認知的一般女孩的確大有不同。
她溫雅,沉靜,柔和的眼睛好似一泓深潭,只是單單去看一眼,能夠洗去他的一切暴躁與煩鬱。
他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嚇著你了?咱們安置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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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嘉拿過蒲扇,幫著顧憲在爐前輕輕搖了幾下:“難為你這些天親自守著為阿鍾熬藥,你們院子裡的一干草木倒是長得愈發好了。”
顧憲勉力地笑笑:“都是被藥氣給燻的。說實話,我之前也總有些看不慣你,覺得你什麼都有了,有阿父阿母的喜歡,有阿兄們的疼愛,好像天生下來命就跟別人不同似的。如今經歷了這事情,旁的人躲著我們這裡還來不及,也難為你願意時常過來看看。”
儀嘉又輕輕扇了兩下爐火,對著顧憲唏噓道:“阿父嘴上還不服軟,心裡還是惦念著阿鐘的。說到底,這裡面也有我的不是……”
卻被顧憲給打斷:“哪裡就是你的緣故。環阿孃也沒少跟阿鍾說遠著那周處機,多去跟二阿兄親近,可奈何他就是死活聽不進去,如今這般可不就是自作孽的麼?原本總是說說鬧鬧時候不覺得什麼,可如今,華先生都說熬不過秋去了……”
顧憲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儀嘉忙開口去勸:“這個點阿鍾也該醒了,快生擦乾眼淚別叫他看見聽見。華先生只不過說熬過秋去就有七分把握,哪裡說什麼熬不過秋了?我不許你這麼咒他!”
顧憲抹乾了眼淚,對著儀嘉道:“這藥也該好了,燕兒濾好之後就可以給阿鍾端去。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