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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本來想說外面熱,見到她跟上來,眼裡溢滿了笑,對她伸出手說道:「外面風大。」
「太熱。」七月側身避開了,說道:「風再大也刮不走人。」
最近天氣熱,七月嫌棄身上出汗會黏黏的,胤祥已經好些天沒能牽過她的手。
胤祥悻悻收回手,無奈地說道:「好吧。」
風卷著樹枝,呼呼作響,七月走出屋,身上的衣袍被吹得翻飛,緊緊貼在了身上。
胤祥從後面望去,七月的腰肢纖細,盈盈不足一握。他看得喉嚨發緊,眼神一暗,抬起手比了比,放下手,眼神換成了憐惜。
養了這麼久,七月只笑容多了些,清瘦依舊。
晚上他們睡在一張床上,胤祥從不敢離她太近,哪怕他呼吸聲大一些,她也會被驚醒。
除了成親那晚實在是太累,這段日子,七月其實沒有睡個整覺。
七月從來不說,胤祥知道她是在習慣有他的時候。最後哪怕她適應了,還是如同易受驚嚇的刺蝟,一點點動靜,還是會下意識把自己藏起來。
到了後院,風越來越大,鳳仙花的粉色花瓣,在風中搖曳,好些已經被吹到了地上。
胤祥直呼可惜,忙蹲下來撿,七月跟著蹲下陪他一起撿,安慰他道:「花沒了還會再開,下次再染也一樣。」
七月從來不塗指甲,胤祥滿腔的熱情,反正大家都閒著,她便沒有打消他的積極性,隨著他去了。
胤祥撩起衣袍下擺,直接將花瓣放進去,「那不一樣,說好的事情就要去做。」
前世的時候,她忙著照顧孩子們,向來不塗脂抹粉。後來他成為了怡親王,送給她無數的珠寶頭面,錦衣華服,也沒見她用過。
問她,她只淡淡地說,都這麼老了。
艱難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對她何嘗不是。
胤祥心想,興許自己是魔怔了,他想在她最美的年紀,極盡華麗裝扮。
平時她都穿得簡單,他不會多幹涉,仍存在著小小的心思,盼著她的身上多些顏色。
胤祥見七月手上已經捧滿了花瓣,將衣袍兜到她面前:「放進來吧。」
有豆大的雨點已經落下來,七月抬頭看著遠處捲來的烏雲,忙對胤祥說道:「大雨來了,我們快些回去。」
胤祥也看到了烏雲,怕七月淋雨,將衣袍兜緊了些,側身護著她,一起小跑著往回走。
剛穿過月亮門,大雨就噼裡啪啦追了來,胤祥大步踏上廊簷的臺階,側頭看著與他並肩踏上臺階的七月,鬆了口氣,笑著說道:「剛剛好。」
七月微喘著氣,望著眼前很快就成了一片雨幕的天,睫毛上沾了雨水,眼睛亮晶晶的。
胤祥凝視著她,看得心癢癢,想伸手去觸碰那滴水珠,七月眨了眨眼,雨珠顫顫墜落,不見了蹤影。
雨被風颳著,撲到了廊簷裡,胤祥顧不得遺憾,忙說道:「我們進屋去吧,仔細身上濕了。」
七月轉身與胤祥一起進了屋,她去洗漱換衫,胤祥忙著奔進奔出,拿來小研缽,明礬,將風陷花瓣放進去碾碎。
等到七月洗漱出來,看到炕桌上擺得滿滿當當,胤祥正在揉搓著指尖,似乎神色困惑,不禁笑了,問道:「你指尖也被染上了顏色嗎?」
胤祥伸出手指給她瞧,笑著說道:「我試了試,好似真能染色。」他對她興致勃勃招手:「你快來,我仔細些,爭取不弄得到處都是。」
七月坐過去,伸出手搭在炕桌上,胤祥拿銀鉗,小心翼翼夾了些放在七月的指甲上,覆蓋住所有的指甲,用大些的葉子包裹住,再拿棉線一圈圈纏繞起來。
「緊嗎?會不會痛?」胤祥邊纏邊問。
七月手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