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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立刻喊正在忙碌的樊大嬸,“良人,快去給小兄弟拿點鹿肉來,要上好的!”
樊大嬸放下刀,應道,“喏,鹿肉馬上來。”
蕭何接過樊大嬸手中的鹿肉,付了貝殼錢讚了幾句肉質好便轉身離開,樊屠夫笑呵呵的目送,“小兄弟,歡迎下次再來。”
蕭何未走多遠便聽到樊肉鋪傳來訓斥聲,他轉身望去心中大驚,正要上前心中響起其父的言辭,“多讀書,少惹事,今日不同往日。”
思來想去之間,肉鋪前一刀疤大汗的訓斥已經進入到尾聲,“聽見了沒,五天之後吾來收取護衛錢。”
這兇狠的刀疤大汗轉身後立刻變了臉色,點頭哈腰的對著一位十幾歲的小公子回話,“齊少主,奴下已經給樊屠戶下了死令,等著就好了。”
兇狠的刀疤大汗臨走前拿了一個鹿腿,“這算是樊老頭孝敬吾家少主了。”
說完便擁護著這齊泥鰍離開,這泥鰍是他的外號,只因此子佔著家族的勢力在外為非作歹,而且小小年紀就狡猾如泥鰍。
齊泥鰍家非常有錢,錢能通勢,自然在楚國也有一些當官的親戚。蕭何看著被欺負的樊屠夫婦正要上前勸慰幾番便看到了另一場景。
樊大嬸去屋內拿工具,前店只剩下樊屠夫,看其穿著也算是一個富商,畢竟開個肉鋪也是要本錢的。
另一位少年從店前走過,樊屠夫直接拿了一塊肉扔給了這位少年,少年接過笑道,“多謝樊伯賜肉,曹參不敢忘。”
樊屠夫笑著擺擺手,示意這並不算什麼,不過是上山多打了一隻野雞而已。
劉季此時已經站在肉鋪的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盧綰對劉季言道,“吾認得這曹參,雖然家境都比之吾等強很多,可惜是小妾所生並不被父親和家族喜歡,因為正妻憎恨曹參其母分食丈夫所愛而對曹參嚴厲苛刻,在其母去世後常受侮辱,甚至幹不完活不給飯食,這樊伯常給其些野味充飢,曹參常在野外燒烤樊伯贈送的野味。”
聞言,劉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是也,咱們一會有野味吃了,走,跟上。”
蕭何將鹿肉放置家中即刻出門,在一土丘處他看到了劉季等三人正香噴噴的吃著野味。
劉季咬了一口野味,從曹參手裡接過酒葫蘆飲了一口,“野味加美酒,真是人間難得的快活。對了,怎麼樣,吾所言是否考慮好?”
曹參說道,“這樊伯常有恩於吾,如今他受辱,吾自然要報恩,可是那大漢咱們幾人根本打不過。”
盧綰也點頭道,“是啊,季兄,即使曹參再能打也打不過那大漢。”
劉季笑道,“那彪漢吾等自然打不過,可是那泥鰍咱們還收拾不了他嗎?此事我們需要智取…”
對於這個家境稍微有些家底的齊泥鰍來說如果硬來肯定不行,人家的奴僕就能把他們生吞了,所能做的就是找準對方的弱點,小小的劉季在心中便開始盤算。
齊泥鰍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錢,經過盧綰的打聽他本來也不缺錢,無奈現在其父親知道他頑皮好賭,便限定他的零用錢,這才想著去巧取豪奪。
原本也不用豪奪,因為大家都給齊泥鰍面子,但是究竟怎麼對付這個傢伙盧綰和剛認識劉季的曹參是傷透了腦筋。
劉季雖出生農戶,可是從小便從不是循規蹈矩的主,他知道做農活是很累的,如果一直這麼下去他將來是和劉伯、劉仲一樣的,為此他常常到附近的林子裡去抓野味,靠著野味去賣些零花錢。也是因為這個舉動,劉太公才想著讓劉季去上學,劉太公也看出劉季不是尋常思路的孩子。
想到這裡劉季思索了一個注意,他對曹參和盧綰耳語,曹參笑了,豎起大拇指,但是盧綰有些緊張,他怯怯的看著劉季,“季兄,那泥鰍是大戶人家,比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