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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甜雙手捧著藥方子,簡直是欲哭無淚。
這不是藥方子,這是銀子。
而她最缺的就是銀子了。
張氏掀門簾進來,撲通跪到顧歧跟前,近似瘋魔的道:&ldo;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兒子,救救我閨女吧。我是個苦命的女人,沒了丈夫,只剩下這一兒一女,要是他們也沒了,我可怎麼活啊。&rdo;
她在外頭站了好一會兒了。
因為她是寡婦,所以輕易她不願意和男人打交道,可如今是實在沒辦法了。
顧歧忙往一邊躲,道:&ldo;如果能救,我肯定會救。&rdo;
這,這是,不能救了?
張氏急怒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安頓好姜知慧和張氏,姜知甜對顧歧道:&ldo;顧先生,我決定了,給我哥針灸吧。&rdo;
她眼珠漆黑,像是絕望的黑夜。
而站在她跟前的顧歧就是能拉她出絕望的救命稻草。
其實很脆弱,她也知道指望不上,但總要試試。
顧歧公事公辦的道:&ldo;可以,我今天先給他針灸,以後每隔一天來一回。每次出診診金一兩,針灸再加一兩。&rdo;
姜知甜的手緊緊摳著炕沿,可她察覺不到疼,勉強笑了笑,道:&ldo;沒問題。&rdo;
顧歧先上了馬車,顧知遠望著如風中飄搖野草的姜知甜道:&ldo;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別著急上火的。&rdo;
姜知甜麻木的點頭:&ldo;嗯。&rdo;
顧知遠一把捉住了姜知甜的手。
姜知甜沒有反應過激,她只茫然的望著他。
她完全沒有&ldo;這登徒子想耍流氓&rdo;的念頭,只有茫然。
顧知遠已經鬆開她的手,轉身走了。
手裡涼涼的,硬硬的,是一錠十兩的銀子。
姜知甜往前走了兩步。
這銀子她不能要。
非親非故的,顧知遠這善心也發得太大了。
再說,他爹一手收銀子,他一手往外扔銀子,讓他爹知道會怎麼看怎麼說?
可姜知甜又太缺銀子了,她沒有自尊和骨氣拒絕。
她緊緊的攥著這錠銀子,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很快腳尖旁邊形成了一個小水渦。
肯定是鹹的。
……
顧歧父子回了藥鋪,門口的管家顧伯迎上來,一臉為難的道:&ldo;老爺,二爺又喝醉了,鬧得忒不像話,您看?&rdo;
白芷站在門口,一臉的欲言又止。
顧歧嘆了口氣,問白芷:&ldo;什麼事?&rdo;
白芷忙道:&ldo;紀家老太太又病了,說是老爺回來,不管多晚,務必過去瞧一趟。&rdo;
紀家也是這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不說人家權勢大,就是同城相居,也沒個不理不睬的。
顧歧對顧知遠道:&ldo;紀家老太太的脈案你是熟悉的,這回就由你過去走一趟吧。&rdo;
顧知遠又驚訝又興奮,應了一聲,提著藥箱就走了。
顧歧則回到了家裡。
二爺顧知慕並不是顧歧的兒子,而是他大哥的長子。顧知慕天生聰慧,讀書很有天分,四年前中了舉人。
要不是他的髮妻羅氏病故,他如今怕都考中進士了。
聰慧的人有數不清的好處,但唯一的壞處怕就是心性太過敏感。
顧知慕自打羅氏病故,便整日傷懷,漸漸形成兩大愛好。
一是在羅氏靈前痛哭。
一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