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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樑尤其優越,一撇一捺恰到好處,自帶陰影。
眼睛形狀也很好看,是內雙,眼皮褶皺很淺,眼尾狹長,眼睛又黑又亮,只是太冷了,像一整個夏天都捂不熱的冰。
或許是她的目光實在太直白,捲毛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盯著她瞧了幾眼,有點曖昧地調笑:「那女的誰啊,站那看你半天了,感覺快把你盯出一個洞來了。」
聞言,他不怎麼在乎地笑了笑,隨口道,「不認識。」
捲毛就露出了某種心知肚明的笑。而他似乎也懶得解釋,應該是覺得沒必要。
實際上也的確沒必要。
他們是真的不認識。
一根煙抽完,黃毛擺擺手走了,他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他好像很忙,一晚上手機就沒消停過。
雲畔心裡這麼想著,又看到一對情侶來買花。
女孩拿起最後兩串玉蘭花,提高了音量問:「老闆,這個怎麼賣?」
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眉心微擰,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於是雲畔跳下石凳,走近幾步,主動說:「手串十塊。」
女孩愣了愣,像是剛注意到她:「哦,我以為你也是來買花的呢。」
隨後便從挎包裡拿出一張二十塊錢的紙幣,笑著說,「那我要這兩條。」
雲畔點頭,把錢接過來,看著她拿起那兩條白玉蘭手串,和男朋友高高興興地走了。
「我現在沒空,」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那副平靜的調子,「知道了,你早點睡,明天見面再說吧。」
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雲畔把那張二十塊錢的紙幣遞過去:「剛剛有人買花。」
停了停,又邀功似的說,「我替你收的。」
溶溶月色照出她那隻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手背上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脆弱得彷彿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他點點頭,沒有道謝,伸手接過。
雲畔收回手,隨即便發現,他竟然開始收攤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幾點,但是其他攤位都還在正常營業,肯定沒到夜市的打烊時間,她忍不住問:「這麼早就收攤了嗎?」
他動作沒停,「賣完了還不收?」
「沒賣完啊,」雲畔指著竹籃裡最後那串孤零零的梔子花,提醒道,「這不是還有一個。」
似乎已經把它遺忘了,少年視線跟過去,看著那串蔫巴巴的梔子花,應該是不想再浪費時間等待一位新主顧,索性拿起來,手腕一揚,那條手串被拋到半空中,繞了半圈,最後準確無誤地落入她懷裡。
雲畔微愣,手忙腳亂地接住。
耳邊聽到他說,現在賣完了。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哦,祝大家新的一年健康平安,心想事成
本章發一些新年小紅包
第7章 葉子離開樹
隔天一早,日光繞上窗臺,雲畔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起床洗漱的時候,腦袋昏沉沉的,累得差點連手都抬不起來。
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至極的臉,她用力揉搓了半天,直至有了一絲血色。
下午三點鐘,雲懷忠回來了。
當時雲畔正窩在沙發上看一檔綜藝,雲懷忠換了拖鞋走進來,揉了揉眉心道:「怎麼又在看這種沒營養的電視綜藝。」
雲畔從善如流地關了電視,問他出差累不累。
「看見寶貝就不累了。」雲懷忠捏了捏她的臉,緊接著便問,「在學校有沒有好好吃飯?怎麼看著你的臉又瘦了一圈。」
「吃了,一點都沒瘦。」
雲懷忠沒有懷疑,反而說,「平時有小謝看著你,爸爸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