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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要鬆口氣的時候,穿著白綠色長裙的丁香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不容分說地甩手一個暴慄敲在了我的腦門上:“你這個白痴!”
這一下把我敲得七葷八素,不服氣地回嘴說:“又怎麼了啊?你別老是動手打人好不好?”
“你還說?我打你個榆木疙瘩!”丁香看上去又氣又無奈,一張漂亮的臉都被氣紅了,“我讓你別招惹她,你倒好,還自己貼臉上去?我都奇怪你怎麼活這麼大的,那種厲鬼別人躲都躲不及,你還自己往上撞!被你氣死!”
“可、我…我看她挺正常的啊…”看丁香一臉的怒容加氣憤,我的聲調也不知不覺弱了些,不如說我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確實有點同情心作祟了。
“屁!那是你還沒開眼,看不到她身上那股強烈的煞氣!”丁香瞪了我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種煞氣,我都是第一次見到。一般而言,那種惡鬼是進不了‘一紙衣冠’的,但她的煞氣卻能鎮住鎮魂鈴,你說可不可怕?”
“這…這麼厲害?”聽到丁香的形容,我也後怕了起來,“那…那我不教她的話…”
“你試試?”丁香冷笑著說,“騙人你可能只是被揍一頓,騙鬼,而且還是騙那種世所罕見的厲鬼,別說你,我師伯都沒那個膽子。你要是現在反悔,那師姐我明年不會忘了給你燒點紙錢的。”
聽到這裡,我臉都綠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
不過丁香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師伯也真是,收了個門外漢。看來我得先教你開眼觀炁,不然你早晚死在你這張嘴上。”
“那那個小女孩…”
“她?你就自己想辦法唄,該教的教,看來你是一紙衣冠有史以來第一個給鬼當老師的,勇氣可嘉啊,師弟。”說到最後,丁香沒再瞪我,又恢復了之前那種幸災樂禍的態度。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丁香真的給我開啟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她躲在簾布後面,根據來的每一個客人,告訴我,他們是人是鬼,如果是鬼,再讓我分辨是吊死的還是淹死的、還是壽終正寢的。
我不得不說,這個精靈古怪的師姐膽子大到驚人,有時客人還沒出門,就扯著嗓子告訴我那是個吊死鬼,氣的那個黑髮姑娘舌頭伸出了三尺多長,眼珠子都快瞪掉下來了!
我是哭笑不得,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在鬼和人之間打圓場,好不容易把那個吊死鬼小姐送走,銅鈴響起叮鈴一聲,提醒我關店的時間到了。
凌晨四點了。
我鬆了口氣,黑衣的人並沒有出現。
“走,師弟,幫師姐我先去車站把行李拿了。”在我把收尾工作做完,關掉了匾額燈後,丁香雙手環胸,靠在門邊對我喊道。
我一邊鎖門一邊打著哈欠,沒精打采地說:“好好好,師姐,我問一聲,你住哪兒啊?”
我看一紙衣冠裡也沒有能收拾當睡房的房間,除了大堂,就是堆放神品的倉庫和做紙紮用品的加工後堂,不禁有點好奇這個漂亮師姐會在哪落腳。
“住哪?你幫我開旅社唄。”丁香理所當然地一句話,讓我的一個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這個漂亮的湘西女孩:“拜託,你是我師姐啊!而且,我一個學生,哪兒來那麼多錢?”
“你不會想讓我在店裡打地鋪吧?”丁香撅起了秀氣的眉毛,看了看我說,“我可不想睡在地上,我不管,你得給我想辦法!”
……您是離家出走的小女孩嗎?
我突然感到有幾分頭疼,這位精靈古怪的師姐,恐怕沒我之前想象的那麼靠譜。
沒辦法,最後,我只能把她領回我的家去,硬著頭皮把她介紹給了媽媽和奶奶,在家裡給她騰出個房間。
相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