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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當時你娶韓氏私生女的時候,祁棠沒有計較你的過錯,但對他而言,這種事還能有第二次嗎?」
祁棠在黑暗中唰然變了臉色!
安子曄知道得遠比他清楚,當時的事情,壓下的懷疑和放任、相信——
「可這樣太對不起祁總……」陳嶽訥訥地說道,嗓音因為發緊而顯得極其緊張,「祁總對我來說……」
「沒關係。」安子曄語調散漫地說道,「雖然他們的婚姻走不長久,但宴任也不可能讓祁棠去坐牢,你不會受到太大波及,動盪過後的祁氏就當作祁棠的嫁妝,一併送來安氏就好。」
血液逆流一樣帶來渾身上下的冷感,埋下的隱患在七年後露出尖銳的原貌,黑暗無聲無息把祁棠吞噬,像是某種寸寸撕扯的咀嚼。
那些權衡後的話語,在安子曄條理清晰的表述中碎成鋒利的殘片,彷彿是剔透的製品迸裂——祁棠的腦海里轉瞬間就捋順時間將事件回溯。
安子曄模稜兩可地查吳升的身份,腰後的「棠」字,並不否認的癖好猜測,他對於「搶鮮」瞭如指掌的認知——
陳嶽屈服一樣和安子曄低聲交流著幾天後的計劃,等到劉裕山死後,這件事情交由安氏處理,他會按照安子曄的要求……
談話的時間不長,他們很快以洽談融洽的合作姿態一併離開。
安子曄的手段一如七年之前卑鄙無恥,但祁棠被算計的怒火也只燃起片刻就消逝了。
書房回歸安靜,他的表情如同微涼的湖水,沒有浮湧出情緒的變化。
祁棠等待了幾分鐘,然後悄聲從安子曄的書房退出,穿過遊廊,流淌的樂聲和碰杯的談笑在門扉推開時風一樣湧出。
祁棠步入二樓,走到雕鏤的圍欄前。
二樓的人不算多,偶有單獨談話的也從露臺出去了。傭人端著酒水,在這隱秘而較為黯淡的光色裡呈上託盤。
祁棠隨手拿了一杯,靠在廊柱旁邊,視線垂墜下去。安子然打扮得花枝招展、鮮艷柔嫩,淡粉的禮服把她襯得膚色瑩白,她的不遠處站著宴任。
酒液入口,冷意在唇瓣上描繪著淡然的苦味,祁棠的目光在下方緩緩梭巡,最終還是停在了安子然身上。
她站在臺階之上,半倚靠著,眼睛上的妝容巧飾頗多,嘴唇圓軟,笑意也甜甜的。
手機被她握著,那兔子掛墜微微搖晃,粉色的弧光細碎,她和女伴們笑著說話,眼神卻時不時在宴任身上一閃而過。
宴任背對著她,安子曄留洋回來的表親正抓緊每分每秒向他問問題。
祁棠漫不經心地淺淺晃動酒杯,腕上細微的弧度緩慢而賞心悅目。他隔著不為人知的距離,在宴任不知道的情況下遠遠觀望。
人群裡,宴任愜意而從容,唇角的笑意點到即止,入骨的涵養和成熟的魅力化作吸睛的性感禁慾。
因為身材健碩而修長,西裝就淪為一種掩蓋般的襯託,多少oga心甘情願成為他婚姻中不要名分的第三者,其中就有安氏的安子然。
酸澀如同冰滴,點點滲入祁棠的心底。
他的alpha和七年前一樣,無論在什麼場合都如此奪目而耀眼,但他們之間的分崩離析又隨著時間走到無法癒合的階段,在數不清的大小遺憾裡,看著彼此歸還了所有權。
略微的騷動引起了祁棠的注意,安子然整個向前傾去,像是那太細太長的高跟鞋崴到了她的腳踝。
手中的酒杯潑灑出剔透的酒液,彷彿潺潺的血水,她往樓梯下摔去。
聞聲回頭的宴任在突發的情況裡微微愣愕,條件反射地託了安子然一下,安子然也極不客氣地往他身上一靠,小鳥依人般被宴任「抱」入懷裡。
「然然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