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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隱入夜色。
夜靜悄悄地,很溫柔。宮人們睡得香甜,誰也不知道當他們從夢中醒來後,明德殿中,已無女帝。
黑夜中,月光照在宮牆琉璃瓦上,有一身影穿梭如鬼魅,雁過無聲,風過無痕。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減少被人發現的機率,姬愉用上了輕功。女帝大概是自幼習武,武力不錯,尤善輕功,速度為最佳。
很快,她來到宸宮的最後一道關卡。
姬愉立在暗處,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看守宮門的侍衛。
宮門口只站著十幾個守門的侍衛,看著不算太多。她抬頭,依稀感覺到高高的宮牆上有人影浮動,暗處應潛伏了不少人。
她握緊了手中的白玉,徐徐吐出一口霧氣,昂首挺胸的向宮門口走去。
她步伐很穩,走得不快,神情冷淡看不出情緒,就連呼吸都保持在一個頻率上。
姬愉告訴自己,要保持鎮定,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得慌亂。
當她走到宮門口,果不其然被守門的侍衛攔住。
侍衛打量姬愉幾眼,沉著臉問道:「幹嘛的?」
姬愉面無表情的拿出白玉:「我是攝政王身邊的守衛,俸攝政王的命令進宮辦事。他吩咐我事情辦完,須立刻出宮向他復命。」
侍衛接過玉佩,細看片刻。上有特定的標誌,的確是巫潯的玉佩。
他看著玉佩上的圖案,神色有些狐疑。但是,攝政王身邊的人都有統一的令牌,且都登記在冊,進出宮是憑藉令牌認人,就是怕有心人混入宮廷。
既然他說自己是攝政王身邊的守衛,出示的應是令牌才對,怎麼會是玉佩?想著,侍衛沉聲問了出來:「令牌呢?作為守衛你們不都有獨屬的令牌嗎,拿出來,給我看看。」
姬愉怔住,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但她神色不變,淡定的開口:「沒有令牌,我的令牌昨日執行任務時不慎遺失,還來不及補辦,於是攝政王將玉佩給了我,說是先以此作為進出宮憑證。」
她表現的太過從容淡定,使人不自覺信服。但侍衛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
他沒想過巫潯玉佩會被人摸走,因在他們心中,攝政王是站在雲端上的人,無論是武藝,才智還是權力,說是無敵都不為過。
且這玉佩為貼身之物,巫潯不喜人碰,所以要想從他身上順走,在侍衛心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凡事有例外,保險起見,還是派人先去隱樓證實過為妙。
隱樓,攝政王居處。
侍衛正欲開口,突有一人從後而來,附他耳處暗語一句。他抬眸看姬愉一眼,點點頭。
而後,他將玉佩交還給姬愉,微抬下巴道:「行了,你走吧。」
姬愉接過玉佩,抬腳便走。
宮門已開,她緩緩走出這幽暗的深宮,心中略微疑惑:看那侍衛的神情,好像是要拒絕她。那人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以至於讓他迅速改變主意。
靜看著姬愉遠走的身影,重重的宮門再次合上。
侍衛轉過頭來。剛才那人只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攝政王有令,勿攔。」
他想,這人大概真是攝政王的守衛吧。
隱樓深處,燭光明滅,桌案前端坐著白影。
他應已沐浴過,此時身著雪白中衣,中衣領口緊束,只略微露出半截細膩冷白的肌膚,清冷禁慾氣息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想扯開那緊束的領口,看看領下的風景該是多麼美好。
吱呀一聲,平映推門而入,立在桌前,躬身。
巫潯眼眸未抬,指骨修長如竹輕執筆端,淡漠抬手否決折中言論。
「走了?」雖是問句,語調卻極平,無甚起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