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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看著蹲在院子裡聽他們說話的小阿,不做聲地擺擺手,讓他回屋去。故意又打了個哈欠,說道:「這樣啊,我困了,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吧,大少好走不送。」
外頭沒了聲響,但也沒有汽車聲。
「困了還站在這兒幹什麼?」
聲音是從上面來的,沈馥一抬頭,陸既明竟然翻上了院牆,坐在牆頭。
沈馥倚著牆,說道:「我要打電話給警察廳了。」
陸既明說道:「特意邀你去聽戲就是為了和你去上頭香的,你不去我就不走了。」
外頭已經熱鬧上了,炮仗噼裡啪啦地響,鼻端都是火藥味,大紅色的鞭炮碎屑隨著風到處飄,落在白白的雪地上,好像雪上開出的紅花。還有些隨著風吹過來,落在陸既明的頭髮上衣服上,他摘下來,輕輕一吹,又落到下面的沈馥衣服上。
到最後,沈馥還是坐上了陸既明的汽車。已經是凌晨了,街上卻還熱鬧,好多人都在往天妃宮去,爭著燒炷頭香。雪沒有停,陸既明把自己穿在外頭的裘皮大衣給沈馥披上,衣服大,裘皮領子毛茸茸的,沈馥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汽車一停,天妃宮的居士就迎了出來,領著陸既明和沈馥從側門進去。
來進香的民眾還在外頭排著長隊,熹微的晨光下依稀可見人頭攢動,都在等著祈求新一年的福氣。
天妃宮裡還寂靜著,大殿裡梵音陣陣,天妃娘娘的金身腳踩萬頃碧波,低眉垂目,滿面慈悲。沈馥跪在繡團上,香舉到齊眉,虔誠三拜,然後插到大香爐裡。陸既明既沒拿香,也不跪拜,站在他身後,笑問:「你許的什麼願?」
沈馥心裡想的是 「發財」,嘴上卻說:「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你不許願嗎?」
陸既明說:「我不信這些。」
沈馥順嘴問道:「那你信什麼?」
陸既明沒回答,反問道:「你今日是吃醋了嗎?」
沈馥也不答,再問:「我的鑽石戒指呢?」
「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陸既明摸出那枚戒指,捏在手上,故作傷心道,「你只惦記著你的戒指,可太讓我傷心了。」
沈馥心中叫苦,當時為了佯裝真少爺,假稱那枚小小的戒指是亡母遺物,這可算是自己把自己架起來了,想甩手說不要了都不行。沈馥撇撇嘴,伸手要去拿戒指,嘟噥道:「你就只惦記著親我,可太讓我傷心了。」
陸既明拉他伸出來的手,往自己那頭拉,將他抱了個滿懷,手往裘皮大衣裡頭伸,停在暖融融的後背上,說道:「除了惦記親,我還惦記別的呢。」
陸既明是長得俊俏,但就算他再俊俏,沈馥也沒法動心,反而渾身不自在,但又不能推拒得過分,只能故作害羞,低垂著眼,額頭抵著陸既明的額頭,眼睫毛不住地顫。
他說道:「天妃娘娘看著你呢,在這兒就犯混了,也不看看場合。」
「怕什麼。」
昏暗的大殿裡肅穆莊嚴,偏偏陸既明是個不怕天地不敬鬼神的風流種子,沈馥背靠著大殿的赤紅色柱子,陸既明拱在他身上,倆人貼得緊緊的,一點兒空隙也沒有。陸既明的鼻尖涼涼的,蹭過沈馥燙熱的頸側,沈馥打了個顫。
陸既明深深地嗅著,小聲說道:「真香,你抹的什麼,這衣服回去我不洗了。」
隔著厚衣服,沈馥只覺得比赤身裸體還讓人羞窘。
外頭,居士苦等許久,廟外的香客催得緊,終於來敲門了,委婉地叫了一聲:「大少——」
陸既明嘆著氣嘟噥了一句 「掃興」,抬起頭,笑眯眯地看向沈馥,說道:「阿馥,你什麼時候來我家做客?」
第七章 襄王無心
東邊已經旭日初昇,映照在雪地上,亮得晃眼。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