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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ldo;不不不，是我矯情沒跟你說。&rdo;
或許是從攻的懷抱裡獲得了一絲初始動力，他笨拙地開啟了話頭：&ldo;那是我的毛巾嗎？謝謝你帶來。&rdo;
攻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洗漱用品：&ldo;從你行李箱裡拿的。&rdo;
受聞言一怔，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麼，老臉一熱移開了目光：&ldo;對了，你的領帶，我借去當了一次……嗯，護身符。&rdo;
攻先是呆滯了幾秒，然後猝不及防地一陣胸痛，彷彿被什麼鈍器擊中了心臟。
一個人出遠門時要懷著什麼心情，才會把另一個人的物品當作護身符帶在身邊？
攻：&ldo;喜歡的話就留著吧，送你了。&rdo;
受低了低頭，沒有接這個茬，卻像下定決心般吸了口氣：&ldo;你說要改變關係，是要包養我的意思嗎？&rdo;
攻：&ldo;……&rdo;
攻果斷搖頭：&ldo;不是，我氣昏頭了。&rdo;
受：&ldo;那麼，是分手的意思？&rdo;
攻：&ldo;……不是！當然不是！&rdo;
受彷彿鬆了口氣：&ldo;那就好。包養也沒關係，只要不是不要我了就行。&rdo;
攻：&ldo;……&rdo;
受又想了想：&ldo;昨天你說，你要的不是我那種補償方式。那你要的是什麼？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做。&rdo;
即使是剛認識的時候，受也沒有出口過這麼卑微的話。
攻幾乎因此而感到窒息。
然而奇怪的是，說著如此卑微的話語，受卻露出了溫柔的笑意：&ldo;我最怕的就是你什麼都不再索求、不再渴望……那樣的話，我就真的沒辦法了。&rdo;
攻聽不下去了。
自己究竟幹了什麼事，才把人逼成了這個樣子？
攻痛苦地抱緊了受：&ldo;聽著，你不欠我什麼。你不欠任何人的。&rdo;
受：&ldo;不，不是因為虧欠。以前我都是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的，但是這一次不是。&rdo;
攻：&ldo;那是為什麼？&rdo;
受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如此反覆幾次，他像是扳動了某個開關般脫口而出：&ldo;硬要說的話，是因為我聞著你的領帶硬過。&rdo;
攻：&ldo;……&rdo;
攻在目瞪口呆之餘，隱約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很久之前，自己也對受說過類似的話。
受小心地觀察著攻的臉色，見他沒有反對，才說下去：&ldo;就像那時你對我好，也僅僅是因為喜歡我。最近有個人勸我為自己活一次，我就盡力設想了一下，拋開其他一切，我到底要什麼。&rdo;
受慢慢回抱住了攻：&ldo;你給我的愛已經非常多了，夠我活一輩子了。換我來愛你，行嗎？可能需要你教教我，但我會學好的。&rdo;
第四十八章
受慢慢回抱住了攻：&ldo;你給我的愛已經非常多了，夠我活一輩子了。換我來愛你，行嗎？可能需要你教教我，但我會學好的。&rdo;
攻被這一記直球打得直上雲霄。
攻一瞬間竟然眼眶發熱，連忙做了個深呼吸。
這還需要學什麼呢？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