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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怎麼樣？&rdo;他看著緊閉的房間問王明禮。

王明禮輕眨著犯困的眼，道：&ldo;剛才醒了，可能因為腦震盪，我看著她剛才精神不是很好，不過現在已經睡了。&rdo;

賀雲成沉沉的嗯了一聲，伸手按著眉骨。

下午救災的時候，有人在求救，他便立帶人趕了過去。

趕到的時候，看到有輛車撞在山壁上，車子裡有不少人，當中便有楊嬌嬌跟陳宏。

如果他沒有記錯，陳宏是他們大隊的知青，除了曾經給過楊嬌嬌一本書，他們兩個平時似乎沒怎麼往來，怎麼就會出現在同個車裡？

兩個人關係現在很熟麼？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思忖過後，他轉身，輕輕推開了房門走到床邊。

房內燈光很暗，床上的女人安靜的睡著，她打著繃帶的手壓在被子上，另一手也伸出了被子外，那纖細的手腕上，還帶著上次他給的那隻銀鐲子。

這隻銀鐲子賀雲成是特意去買的，連名字都是他特意刻上去，就算當初她剛拿到這隻銀鐲反應不及不記得這不是自己的東西，可過了這麼久，她不但不知道，還帶上了。

賀雲成輕笑，拉個凳子在她床上坐下，看了一眼她桌上的包。

這個包有點特別，不是掛包，而是揹包，做得還挺小巧的，上面還縫了個蝴蝶結，這種樣式的包他在公社的時候沒有見過。

在張桂芳的說法中，這個女人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了，而且去的次數也不多，現在倒是挺大膽了，還跑來市區。

他腦海思緒翻湧，起身靠近床，彎下腰打量著她。

好久不見，她的臉似乎肉了一些，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

賀雲成倒是想開口問問，以前的那個楊嬌嬌去了哪裡，但沒有證據來支援他，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這種事，而那些什麼玄學的奧秘，鬼上身之類的東西，也說服不了他。

所以這個很糾結的問題被他暫時拋到腦後。

床上的人呼吸輕均，睡得很熟，賀雲成一直忙了好幾天，身子也很泛，也沒想著把她驚醒，於是邁步出門，打算洗洗然後回來守夜。

剛出門，王明禮便蹭地一下起身。

賀雲成嚇一跳，想了一會道：&ldo;你去休息，明天過來換我。&rdo;

王明禮是了一聲，邁步打算走人，想到什麼又回頭看著賀雲成，神色有點兒憂傷，&ldo;團長，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rdo;

賀雲成看了他一眼，點頭，&ldo;你想問什麼？&rdo;

王明禮視線往房門口看了一下，轉眸看著賀雲成，&ldo;楊嬌嬌的丈夫是怎麼過世的？&rdo;

話落，賀雲成腦子空白了一瞬，他笑了一下，聲音詫異：&ldo;你說什麼？&rdo;

他的反應，王明禮有點兒看不明白，於是又複述了一次之前跟楊嬌嬌的對話，&ldo;她丈夫是沒了吧？&rdo;

&ldo;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rdo;明知道自己正到處相親討媳婦呢，也不跟自己說說這事。

賀雲成這會兒聽明白了，楊嬌嬌一句&ldo;我沒有丈夫&rdo;，讓這個小傻蛋誤以為她的男人死了，偏偏他現在還來問自己。

她口中的丈夫，那不就是以前的自己麼？

是，他跟楊嬌嬌的關係王明禮是不知道，要不然，他都以為他是故意的。

他緩吐了口氣，突然就想到楊嬌嬌嘴上說著&ldo;沒有丈夫&rdo;，心裡是不是覺得也是&ldo;死了&rdo;這個意思？

這麼想著，他原本平靜的心開始鬱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