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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很快就為自己沒能出聲阻止胖子後悔了,因為他唱得實在太難聽了,一個調拐了十七八個彎,沒有一個字在調上,潘子聽了兩句就受不了了。
“胖子你能換首歌嗎?這又是紅,又是火的,他孃的聽著都熱。”
胖子立刻回懟:“你懂個屁,這是冰山上的來客,唱起來就能想起長白山上的雪,你自己沒想象力怪誰?”
“那你唱白毛女不行嗎?多直接,還省的聯想。”
“臥槽,你還點上歌了,還真把我當電臺,想聽什麼唱什麼?老子唱歌是給你面子,少他娘那麼多意見。”
潘子一臉牙酸的表情說:“那你好好唱,這TM也唱太難聽了。”
被潘子這麼嫌棄,胖子頓時不樂意了。
“那你唱,我就不信你能唱出什麼花來。”
潘子一想,自己還真不行,這趕路就已經費死勁了,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涼快的歌,滿腦子都是在部隊裡的時候接歌唱的歌,什麼打靶歸來,團結就是力量,一聽就熱血沸騰,一點都不降溫。
但是也不能讓胖子這麼唱下去。
潘子轉頭問吳邪。
“小三爺,你會唱歌嗎?”
吳邪累得直喘,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行。
別說他唱歌不怎麼樣,就算他唱歌天籟,現在也累得唱不出了。在場除了張扶靈,就數他體力最差,連阿寧的體力都比他強些。
一邊的阿寧看他這樣子嗤笑一聲就越過他走到了前頭。
胖子得意地一笑,正要張嘴,後面突然就響起一個如訴如泣的女聲,幽怨地唱著歌,再配上這濃密到遮天蔽日的樹冠、交錯纏繞像是無數手臂交疊在一起的枝丫和昏暗的環境,氣氛陡然陰森起來。
“臥槽,有鬼!”
胖子立刻驚呼,把吳邪嚇了一跳,不過他迅速想起來自己後面是張扶靈和張起靈,這歌應該是張扶靈在唱,就罵道:
“死胖子,你能別大驚小怪的嗎?TMD沒有鬼都讓你嚇死了。”
胖子呵呵一笑,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這不是怕你們太熱了嗎?”
吳邪本來就沒了力氣,這下更是差點被他一巴掌拍得坐到地上,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張扶靈雖然體力差,但是包卻是幾個人裡最輕的,張起靈幾乎把她包裡的負重都拿掉了,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是很累,狀態比吳邪還好點。
她唱著歌戴著帽子,脖子上還掛著個印著雙子星公主的粉色水壺,搖頭晃腦的走在吳邪後面,如果不看那張可怖的臉的話,那真是又傻逼又可愛。
張扶靈的聲音空靈又清澈,像是月光灑落在石板上,又像是山間的泉水叮咚,唱起歌來比胖子好聽多了。
只是她唱的並不是標準語,潘子聽了一會兒,愣是沒聽出這是哪裡的話,只大概聽出來是某種方言。
阿寧就沒那多顧忌,乾脆直接問:“小張,你這是哪兒的方言?”
“傈僳語。”
阿寧喊得明明是小張,卻是老張回的話。
張扶靈略有些驚訝地側頭想看看張起靈的表情,卻被他一隻手按住頭轉了回去。
“看路。”
張起靈語氣淡淡,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差別,幾個人心裡卻都在打鼓。
平時在隊伍裡張起靈一直保持著沉默是金的習慣,除非必要絕不開口,況且還是接幾個人裡和他最不熟悉的阿寧的話。
還是吳邪最先反應過來,接話說:“這好像是彝族的一個分支吧。”
張起靈點了點頭,絲毫沒覺得自己接話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
“是藏語系彝族支。”阿寧挑挑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是把話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