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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站不到山頂,抓不住命運的那怕是一絲即將掙斷的稻草。
想著這些,他不禁朝外面瞟了一眼。村委會改成的辦公室昏昏沉沉的。冬天的季節,這房間總是這樣的。天黑的特別早。等待到下午三點十二分鐘,校外響起一陣汽車的鳴笛聲。大家彼此內心都一陣離奇的激動。不管是好是壞,這個時刻似乎終於等到了。等待有多麼漫長,等待的痛苦就有多麼的漫長。大家都坐立不安。在辦公室裡,一個個漫無目的亂動著。陳校長一個人迎出了校外。七八個人在陳校長的帶領下來到學校的院子裡。校長室太小。只進去了三個人,應該是省市裡的領導。透過窗戶,許建看見金副鄉長和幾個人站在校長室的門外。大冷的天,幾個人站在屋外,無所事事的瞅瞅天,看看地,再環顧一四周的院子。金副鄉長踱到一棵楊樹前,右手扶著楊樹,從下仰頭往上看。
陳校長從屋裡出來,過意不去的對這些領導們說:到屋裡坐吧!天怪冷的。
眾人無語。最後,還是金副鄉皮笑肉不笑的,對陳校長說:你去忙吧。外面空氣好。一會兒就好了。
正如金副鄉長所說,核編大約持續了十分鐘左右。一個人到教室裡,挨班清點了一下學生人數。另外兩個人都校長室裡,對著證件,挨個對全校十五個老師,詢問了一下。許建是倒數第二個進去的。感覺像過堂似的。查證件,問話的是一個少婦,三十來歲。坐在正衝門的校長辦公桌前,許建站在門內,往前再挪動半步,就碰到了桌子,往後再挪動半步,就出了房門。所處的位置讓他感覺很彆扭。他瞟了一眼那少婦,感覺彷彿從天上掉下來似的,渾身衣服乾淨整潔,一塵不染。少婦的眼睛很明亮。她使勁打量了幾眼許建,低頭看了一下畢業證上的照片。然後不待許建回答,就一口氣不停的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何年生人?那個學校畢業。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參加的工作。許建一一作答。身旁站著一個肥胖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建。許建感覺後背直髮涼。少婦沉默一會兒,說好了。許建聽了,如蒙特赦,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金副鄉長看著他,笑呵呵的。許建本想走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又恐別人說他拍領導的馬屁。禮貌地衝金副鄉長笑了一下。然後回到了那間昏暗的辦公室裡。陳校長最後一個去核實的證件。又過了片刻兒,領導們便起身趕往下一個地點。全校老師,跟著來到了校外。汽車早已駛向遠方。
大家都如釋重負的回到辦公室裡。在暗暗的房間裡議論了很久。四點半左右,就讓王樓學校的學生們回去了。許建又一次站到隊伍的最前方。彷彿指路人一般,在他的內心裡深深的意識到,連自己的人生方向都搞不清楚的人,怎麼能給別人指路。
王芳在一群中年人中間,彷彿一朵出水的蓮花,不說亭亭玉立,美貌驚人,倒也清秀端莊,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許建想,在農村不管一個少女是多麼的漂亮,清秀,只要一結了婚,再拉扯一兩個孩子,用不了幾年,便成了一個被生活摧殘得一臉皺紋和風霜,什麼也不再講究的農村婦女。生活的磨難讓留下來,苦苦掙扎著的人們嚮往著美好的明天,嚮往著遙遠的遠方。
許建深長的望了一眼遠方的天空,和茫茫的大地。想起三年前,去市裡上學的情景。夢想折翅於希冀和即將升騰的地方。自己只不過在遠方轉了一圈,逗留片刻兒,領略了遠方世界的美好,在內心暢想著美好的未來時,無奈並且十分苦惱的回到祖輩生活的地方。那感覺似乎從天上跌入了地獄,永世也難以再翻身。
在那座熟悉的橋頭,許建目送著學生們安全過了橋,才折身回去。遠處的村莊,炊煙繚繞。此時,寂靜安詳。許建漫步在鄉間那曲曲折折,高低不平的小道上,一步三徘徊。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安詳。夜幕悄悄的降臨,遠方的燈光,像竄動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