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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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腥紅,她疼得彎下腰來,周圍景象扭曲旋轉,爸爸媽媽還有小小的寒清和她,儼然一家四口和樂幸福,她看見巫婆的手,伸向了媽媽,爸爸,寒清,是誰在桀桀怪笑,安筱拉住小小的自己瘋狂的跑,一轉身,天涯望斷,已見窮途末路。模糊的臉漸漸清晰,男人漂亮的眼裡,盛著年少的孩子,怯懦又倔強,薄唇微動,那樣好聽的聲音,安安,我終於找到你。
她終於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息,手腕處依稀可見一道淡色傷疤,噩夢纏身的夜裡,她惶惶不能眠,捂緊痊癒的傷口,灼熱的液體好似要從她身體裡流出,她自欺欺人的自我建設,一切都會過去,卻不知覆了滿眼淚,傷。
手機響起,短而急促的鈴聲在靜夜裡尤為突兀,安筱慌亂的接起,“喂?”
電話那頭嘈雜紛亂,長樂同樣驚慌的聲音,“安安,我哥他……”
電話突然斷了線,安筱握著手機,一顆心都要蹦出來,她顫著手打回去,一直佔線,她橫了心打給蘇非墨,嘟,嘟,嘟,心被狠狠揪著,終於電話被接起,重金屬搖滾震耳欲聾,女孩子甜膩的嗓音忽遠忽近,“喂,你哪位啊?怎麼不說話啊?”
安筱定定心神,“我找蘇非墨。”
敢這麼直呼其名的還真是不多,對面停頓了一秒,又嬌滴滴的開了口,“蘇總。”
“不管她。”略帶慵懶的聲音笑意那樣明顯,安筱當即掛了電話,立馬又響起,她看著來電,深呼一口氣,“喂?”
“安小姐,您能來看看她嗎?她在醫院手術,很想你。”
安筱沉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結束通話電話。此刻夜色正濃,她靜靜坐著,似要融進這黑暗裡。
十月二十六到四月二十六,整整半年六個月二十四個星期一百八十二天,深秋的冷雨,初冬的細雪,寒冬的豔陽,初春的新綠,春末的暖紅,她獨自走過一段漫長時光,用半年的時間去回憶七年,每一分一秒都被拉長特寫,人生已見山窮水盡,何來柳暗花明?
肖瀟勸她,安安,大不了踹了那傢伙,姐帶你混。
長樂嚷嚷,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適應你是我嫂子的事實,這麼多年也沒見我哥這麼認真過。
安筱依舊沉默,六個月,一提到蘇非墨她還是不願開口,像是患了選擇性失語症。
鈴聲大作。
Everywherewego;we’relookingforthesun;nowheretogrowold;we’realwaysontherun;theysaywe’llrotinhell;butIdon’tthinkwewill;they’vebrandedusenough;outlawsoflove。愛的囚徒,無論我們去哪兒,只為一世安穩,我們一直漂泊,無處白頭偕老,他們說我們會下地獄,我們受夠束縛,惟願以囚徒之名為愛逃亡。
肖瀟和長樂交換了個神色,俱是收了口。
安筱接了電話,“喂?”
“安小姐,節哀順變。”安筱愣了很久。
“安安,你……”肖瀟和長樂大驚失色。
安筱胡亂的擦眼淚,“我沒事。”眼淚卻掉的更兇了,心裡那一塊石頭終於落下,砸出巨大的空洞,“肖瀟,她死了,她終於死了。”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預料中的釋然,反添了難以言喻的厚重與悲慟。
肖瀟一驚,忙遞了個眼色給長樂,長樂避開他們,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安筱站在病床前的時候,腦子都還是一團亂麻,病床上的女人一陣劇烈咳嗽,老管家在一旁伺候著,蒼白的臉因咳嗽染了紅暈,等平息下來,安心看著安筱,臉上浮出一抹極淡的笑,氣若游絲,“你能來,我很開心,這是我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