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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有些發涼,覺得這清曠的原野中,悽清的月光下,實是充滿了陰森可怖的“鬼”氛。
一人大喘著氣道,“李舵主,不是小的多嘴,莊長老此次忒也多事了些,連幫主他老人家都說這小賊惹不得,莊長老偏要虎口拔牙,這回可好,咱們下午撞上了鬼,不明不白地在草地上躺了半天,總算幸運,撿條小命回來,陳舵主和程舵主可慘了,活生生讓雷神爺給劈死了。”
另一人叱道:“二禿子,別滿口胡叱,舵主他老人家不是說了嗎,陳、程兩位舵主是遭武林高手而殉幫的。”
二禿子不服道:“武林高手?武功若修到那份上,早成神仙了。雷神爺若是降世,自然是武林第一高手了,李舵主,您老人家說說,那能是人的武功嗎?”
李舵主手撫胸口,調息運氣,顯是對山上的慘景猶餘悸未消,半晌方道:“照說人的武功斷不會修到那般不可思議的境界,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高人異士,在在皆是,這也難說得很。陳程兩位舵主設若真的遇上了雷神,並不可怕,那必是他二位做下了暗室虧心之事,方遭此報應。我丐幫行俠仗義,數百年來聲譽不墜,雷神爺也不會專找咱們下手。”
那幾人聽了這番話,稍覺心安。
李舵主續道:“我心中始終怕著一事,便是那小賊的師父復出……”說至此處,向四處巡視半天,月光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更顯蒼白,一副恐怖之極的神色,認定四周無人,才又說道:“若是他……他重出江湖,我們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風清揚心中陡然一驚,暗道:“莫非是恩師在暗中護著我?可石壁上留字絕非恩師筆跡”轉又想:“或許一別十多年,恩師又改習別家法書,字跡大變也未可知,若非師父,旁人怎會有那等神乎其神的武功?”
想至此處,心中大喜,忽然又想到,哎喲,不好,若是師父到來,適才我和雪姐親熱時,那聲嘆息必是恩師所發。我魯莽發劍,可不是件逆犯上?背上不由得冷汗直流,轉念又想,師父他老人家隱身不現,是逗我玩呢,說不定是要在暗中考較我的武功,不會見怪。不過我和雪姐那時情景全落入他老人家眼中,可有些不妙。可是師父當年倜儻風流,好上了一個師孃又一個師孃,我這做弟子的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說不定師父暗中高興,大誇我這弟子大肖師風呢。想著想著,臉上露出笑容。
慕容雪哪知他肚中這番胡思亂想,見他臉一陣白一陣紅,身子忽爾熱忽爾冷,大感匪夷所思。一雙妙目緊盯在他臉上,對外面丐幫中人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風清揚想通一切,心中篤定,神情振奮,只覺莫說小小丐幫,便是整個武林中人與自己為敵,也毫不足懼,正可大顯神威,讓師父瞧著高興,當下便欲躍出,拿這幾個丐幫人物祭劍。
忽聽那李舵主道:“你們可聽好了,莊長老已頒下必殺令,絕不容這小賊活著過了蘭州,必須在西北道上了結他,跟這小賊不必講什麼武林規矩,下毒、暗器、偷襲、圍攻,什麼法子都使得,只是手法要乾淨利落,切不可讓外人得知,否則後患無窮。與這小賊動手那是:世上最兇險不過之事,不能有絲毫怠忽,一定要在他沒有防備前突下殺手,一擊不中,便有性命之虞,在外人面前切切不可提起那小賊的名字,以免走洩風聲。”
那幾人齊聲應諾,個個臉上肅穆之極。
風清揚怒氣填膺,萬料不到丐幫當真如此卑鄙、決絕,莊夢蝶臨去時的言語倒並非恫嚇威脅了。他在草叢中也悶得夠了,長身而起,一步躍出。
丐幫李舵主驚道:“什麼人?”
風清揚“嗆螂,’一聲拔出劍來,冷冷道:“殺豬屠狗的”手腕一抖,劍尖倏然刺進一名驚張著大口的漢子嘴中,劍尖一旋,一塊肉乎乎的東西飛了出來。他聽聲辨人,知道此人正是對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