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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少康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正色道:&ldo;眾卿可都聽明白了?&rdo;
☆、人心
&ldo;夏後,我……&rdo;牧景天欲辯解,姒少康抬了抬手,示意他住嘴:&ldo;看來牧卿還沒聽明白,無妨。迪七。&rdo;
迪七忙從伯靡身後冒出頭來,指著身側那個小姑娘對眾人道:&ldo;各位大人,她是夏後命我喚來的一個侍女,是後院掌事牧霞的屬下,常與牧掌事一道出宮採買後院所需。小平,把你當日所聞說給各位大人們聽,切記,要句句屬實。&rdo;
&ldo;是。&rdo;名喚小平的侍女忙應了,略帶羞怯地說:&ldo;那日,那日我與牧掌事一道出去採買日常用的,發覺牧掌事除了布匹香料外,還買了,買了一把刀。&rdo;
伯靡立即指著姒少康手中匕首問道:&ldo;可是這把?&rdo;
小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瞪大了眼:&ldo;正是這把!我印象很深的,當時我還過問牧掌事為何要買刀,牧掌事說是切瓜果用,讓我不要大驚小怪。&rdo;
大殿黑暗,只有夜明珠的光灑落在匕首之上,讓原本就粗鄙的線條顯得分外猙獰。
眼見所有人都齊齊望向了牧景天,姒少康先揮手讓迪七把小平領出去,才淡淡道:&ldo;牧卿,這回你聽明白了嗎?&rdo;
牧景天呆呆地怔在原地,臉色灰白,接著,他那雙原本無神的眼慢慢移到了我的身上,瞬間,變得陰毒非常。
他用一種喑啞的,彷彿從地獄裡來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ldo;夏後,她,可是寒朝孽畜的女人!&rdo;
身側的姒少康有一瞬的僵硬,可,太快了,快到連我都不敢確定,是我看花了眼,還是他真的因為牧景天這句話有了片刻的失常。
待我仔細去看時,他已經恢復成了那個漠然的帝王,平靜道:&ldo;她曾是寒澆的正宮不錯。&rdo;頓了頓,更為陰沉道,&ldo;但她也是誅殺寒澆的功臣,統領過邑的大將,她在過邑蟄伏近十年,之後又四處徵戰,替我大夏收服過邑、斟尋,便是伯靡默禹身上的軍功也沒她多!你牧景天不過在綸城做了幾年官,還沒資格來質疑她!&rdo;
一股淡淡的血cháo自心尖湧起,須臾,又緩緩褪去。
牧景天雙拳緊握,還死死地盯著我,可眼裡的怨毒憤恨逐漸碎裂成了灰暗茫然,又漸漸化為了一灘死水。
這世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門,牧和的命門是保住自己,牧霞的命門是相助寒澆,而牧景天,也許是在一家人的性命都喪失後不顧一切地保住唯一的女兒,也許是替死去的兒子報仇,但命途的鎖鏈環環相扣,就算他們為此拼上一切,終究誰也沒能守住自己的命門,誰也怨不得誰。
牧景天煽動朝臣違抗軍令,私自帶兵擅闖重夏殿,又妄圖誅殺朝臣,幾次三番為罪女辯解,幾重罪行加下來,就算能撿得一條命,其官位是定然保不住了。侍衛們很快便將人制住,正欲押解出去,遠處床榻上傳來的聲響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姒少康更是分開人群,快步向那處走去。我瞟了伯靡一眼,也很快跟上。
季杼剛剛轉醒,臉色依然蒼白,神志也不算清晰。他雙眼半開,迷茫地望著四周,叫了聲&ldo;父君&rdo;,然後看到我,一雙眼剎時完全張開了,驚喜道:&ldo;子午阿姊!你回來了!&rdo;
該稱謂一出,全場譁然,所有人都互相遞著眼色,琢磨著我和姒少康的關係,又迷惑地念著我的名字,發現並不姓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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