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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磐磐沒再說什麼,甚至不再提這個,只安靜看向帳子的門,似乎僅是想等著默鯉快來,並不在意皇帝看不看得起她。
「……」隋祉玉沒有過這種經歷,對一個發脾氣的女人,他不但不能甩臉子,不能治罪,也不能走。
甚至還得說話讓她消氣:「朕若是看不起你,何必連巡上江亦帶著你?」
他問:「朕為何不帶妃嬪?」
皇帝這樣喜怒無常的,顧磐磐怎知他怎樣想,只垂著首,說:「興許皇上覺得,巡視禁軍帶上妃嬪,會讓人覺得您耽迷女色,有損陛下的神武形象。」
隋祉玉沉默看著顧磐磐,快被氣笑了。他以前倒不知顧磐磐這張小嘴兒,還有這樣能說會道的時候。
他反問:「朕統共才幾個妃嬪?連個子嗣都沒有,誰會說朕耽迷女色?」
顧磐磐就不再說話。
羅移在帳外,聽得著急。他是知道,皇帝沒有瞧不起顧磐磐來歷的意思。英雄不問出處,皇上最懂這個道理,如今天子真正的心腹官員,一半都是白身,就知皇帝沒有以出身論人的想法。
可皇上到底還年輕,要今年年底才弱冠呢。別看皇上如今在政見上老辣,卻是沒有應付女人的經驗。
想親近個小女醫,卻又覺得是容定濯的人。
羅移嘆口氣,不過叫他看來,顧女醫最多跟容定濯有所瓜葛,卻不是其女兒。
若是容定濯的親女兒,必然是要以容府千金的身份,強行塞給陛下做皇后的吧?
容定濯雖唯利是圖,但看看他對容初嫣的照應,就知他絕不會任自己女兒沒個名分。
只要不是容定濯的女兒,憑著陛下的魅力,完全可以將其策反,反過去遞假訊息給容定濯。是以,羅移覺得就算顧磐磐真是容定濯授意過,也不必過慮。
羅移便又聽到隋祉玉問:「你說你定親的那人是我的臣子,是誰?」
這回,顧磐磐仍沒有回答。顯然是不願意說。
帳裡又一陣沉默後,還是沒有聽到顧磐磐的聲音。羅移很快就見隋祉玉打起帳門,面無表情走出,頭也不回地離開。趕緊追了上去。
——
這一夜,似乎註定多事。
更晚些的時候,沈囂來向皇帝稟報:「皇上!尚同那邊出事了。」
尚同正是皇帝提拔不久的鹽鐵使。
沈囂繼續道:「方才得到奏報。尚同的兒子尚平今日在酒樓醉後發狂,用酒壺砸人顳顬致其死亡。因這尚平殺人時被多人圍觀,人證物證確鑿,已被緝拿下獄。容定濯說尚同教子無方,縱子行兇,德不配位,當場下令,命吏部免去尚同的鹽鐵使一職,且命御史臺追責!」
尚同這般清正謹慎之人,找不到弱點,就透過尚同唯一的兒子下手。隋祉玉的面色頓時變冷,一雙優美清冽的眼睛,此刻暗色重重,叫人害怕。
羅移道:「這必是容黨設的局,是陷害。」
沈囂頷首。是陷害,可是這局做得老練,人證物證確鑿,又趁著皇上在上江巡視,容定濯已將人處置。便說:「想來還沒完,那尚平在獄中怕是會『吐露』更多尚同的『陰私罪過』!要讓尚同再也爬不起來!」
羅移又嘆氣,道:「果如陛下所料!容定濯耍盡手段,也要將尚同拉下來。幸而皇上留有後手。」皇帝真正要放上鹽鐵使那位置的,其實是裴渡。
隋祉玉閉著眼,長睫垂下,低低道:「可惜尚同。」
周圍立即就沒有人敢再說話。都知道皇帝惜才,不得以保裴渡而犧牲尚同,心中是無奈又沉痛的。
想也知道,容定濯在鹽鐵司慣來一手遮天,自是不容來一個掣肘分權,不聽招呼之人。但鹽鐵事關財政命脈,皇帝是無論如何也會奪過來,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