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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想,也想不到那個人居然會是六皇子身邊的一位側妃,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日的相見,羅衣對她的態度的確有些奇怪,與她傳聞中的形象不符,對她這個可說是陌生的人似乎有些敵意。
絕顏原本還以為是因為六皇子的緣故使她對自己心生警惕,沒想到卻是為了寒訣。這樣一想,那她對六皇子的寬容大度就不足為奇了,也難怪她對其餘的姬妾毫無嫉妒之心,既然心裡對他無情,又何來因他而起的嫉妒之情呢?
只不過,她為什麼要嫁給六皇子寒閣呢?
這一點,也許就只有羅衣本人才能知曉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形勢可能還會有所變化。”雍雪見沉吟道,他的話引起了絕顏的注意。
“什麼變化?”
“六皇子寒閣的外祖父乃是兵部尚書,眼下掌管鳳城駐軍的兵符。如果他也站在寒訣一邊,那寒訣無疑會實力大增。”
原來如此。絕顏莞爾笑道:“怪不得他能有這麼好的耐心,到現在都按兵不動。”
兩日後,三皇子寒照呈上了奉命調查御史被刺案一案的證物和結論,半個時辰後,御書房裡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裂鳴——在外伺候的小順子不禁縮了一下腦袋,看來又要換一個硯臺了。天成帝的震怒很快傳遍了朝野,就在寒照面聖呈述的當天,一紙詔書便公諸朝野,五皇子寒盟罔顧聖恩,言行失德,致使天怒人怨,即日移交宗正寺看管禁閉,著刑部與御史臺清查罪狀,待罪責查實之後再行處置。
此詔一出,令眾位大臣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俄而情勢陡變,有人心中惶惶不可終日,也有人在心中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惶惶不可終日的,自然是五皇子一派的官員。詔書下後短短兩天的功夫,一眾官員就被撤職的撤職,下獄的下獄,一時間,朝上的風向似乎也日趨明朗。
尚陽宮裡也隨著五皇子的獲罪變得格外寂靜。往日常常來往的妃嬪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李美人不改常態,也沒有怨言,除了知道詔書的那日前往御書房謝罪之後,回到宮裡依然每日繡花解悶,竟像是對她那身在宗正寺的唯一的兒子毫無牽掛一般。
如此過去了幾天,這天午後,一個宮女來到了尚陽宮,說是奉左婕妤之命,將這幅繡樣和綢緞送給李美人。
李美人這才覺出心頭的跳動,這幾日來,她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幾乎感覺不到活氣,一心只想著去求何人才能救出寒盟。直到又收到別人的訊息,她才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活人。
打發走那個宮女,她小心翼翼的檢查那匹綢緞,卻沒有找到經驗中應該縫在其間的密信。她心思漸冷,難道左婕妤當真只是為了送匹綢緞給她?
突然,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翻來覆去的繡樣上,繡樣的圖案不是尋常的花朵,而是亭臺樓閣。她百無聊賴,便仔細瞅著這幅圖案,越看越覺得眼熟,良久終於想起了圖案上的樓閣是指何處。
竟是凌太后所居的安福宮的屋簷圖樣。
李美人困惑不已,凌太后自恃出身高貴,對自己和左婕妤二人從來就不假辭色,這一次左婕妤為什麼會送這麼一個圖樣來呢?難道她是想說凌太后能夠救出寒盟麼?
好容易盼來一個資訊,卻是這麼沒頭沒腦。她只顧猜想,不由得有些失魂落魄,不留神打翻了手邊的茶盞,一盞茶水都倒在了繡樣上。
還沒顧得上懊惱,李美人陡然發現繡樣上有些圖案的部分變了顏色,她心生一計,又仔細辨認了一回,就立刻拆除了那些變色的絲線,剩下的絲線在反面隱隱形成了幾行文字:
尚有轉機,耐心即可。
轉機?難道左婕妤是說他們母子的轉機會在凌家手裡嗎?
自從聞知三皇妃凌卿意的變故後就臥床不起的凌太后見到床前這每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