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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走近時,他往草叢裡又縮了縮。腳步聲漸漸遠去,他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他們在討論會議的事,並在賓館前停了一會兒。
&ldo;進來喝一杯?&rdo;他聽到文納說。但佩林沒同意,他的小女兒病了,得儘快回去。
&ldo;改天吧。&rdo;他回答道,於是兩人分開了。文納回了旅店,佩林接著往回走。貼著草地,霍拉賓靜靜地跟著佩林。在空曠的路上他剛好能看到佩林的身影,但即使佩林四下環顧,也不可能看到藏在灌木叢裡的霍拉賓。
佩林到了通往鐵路的臺階。霍拉賓等他穿過鐵路後便跑到臺階邊,動作很大地扒著臺階並大喊:&ldo;佩林,佩林!&rdo;佩林轉過身來往回走,兩個人在鐵軌處停住了。
&ldo;噢,佩林!&rdo;霍拉賓激動地叫道,&ldo;壞訊息,剛聽說辦公室起火了!文納正要開車過去!&rdo;
佩林嘴裡嘟噥著向小路走去,這讓霍拉賓有機會繞到他身後,用扳手猛擊他的後腦。佩林像石頭一樣重重地倒了下去。霍拉賓打的是帽子以下的部分,血從佩林的頭上湧出,流到扳手和文納的風衣上。
霍拉賓的精力現在完全集中在行動上,開始時的恐懼消失了。他冷靜地把屍體的頭部放在鐵軌上,這樣傷口就能夠被火車碾過。有兩列火車經過此地,一列五分鐘後開入小鎮,另一列十分鐘後駛出。之前他算計著至少能趕上第二列,要是這兩個人回來太晚的話,他就不得不推遲自己的計劃了。
他小心地讓風衣又沾上了些鐵軌上的土和沙礫路上的沙子。這些東西和衣服上的血跡會決定文納的命運。他瞟了一眼手錶,差十分十點,他必須在整點前趕回房間。
當霍拉賓到達主路時,第一列火車呼嘯而過,他必須加快速度了。四分鐘後他到了旅店,把扳手上的痕跡擦掉,放回文納的車裡。在花園噴泉一個裝飾性的盆子裡,他把膠鞋洗乾淨,然後又偷偷從側門回到房間,把膠鞋放在火邊烘乾。他很快回到文納房間對面的一個儲藏室,偷聽著文納的聲音。
他剛到那兒兩分鐘,就聽到大廳的鐘敲了十下。文納立即出去了,無疑是去打電話。文納剛一離開,霍拉賓就走進他的房間把風衣換了,並把兜裡的東西放回到文納的口袋裡。兩分鐘後,他回到自己房間。
下一步他必須處理掉這件複製的風衣。他曾在抽屜裡偷藏了一塊磚頭。現在他迅速用繩子把風衣包在磚頭上,開啟門聽了聽,當確認沒人經過時,他赤著腳拎著衣服走過走廊,爬上後面樓梯來到屋頂閣樓儲水房的儲水箱邊。在最後徹底處理風衣之前,他把這兒作為臨時的藏匿地。
他運氣很好,在沒人看見的情況下回到房間。當他清洗完畢,便又能夠自由地呼吸了。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不在犯罪現場的證人。
他覺得這只能是暗示性的,過分設計的話反而會引起懷疑。之前他倒空了鋼筆水瓶,現在他拿著空瓶子到門房要求加滿。&ldo;一直在寫東西,&rdo;他解釋說,&ldo;瓶子空了。&rdo;這能證明他十點多的時候在房間裡,而且他的解釋也和他整晚沒經過大廳的事實一致。
他回顧了一下整個計劃,感到很滿意。文納幾乎肯定被看到了和佩林一起離開會議,也毫無疑問會被看做是佩林生前最後見到的人。沒人看到他們分開,文納的風衣沾滿佩林的血、鐵軌的土和沙礫地上的沙子。另一方面,霍拉賓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是乾的,也沒任何證據證明他離開過房間。
作案動機也同樣令人信服。佩林是個天主教徒,他應該不會離婚,文納與佩林夫人私通也正好吻合犯罪動機。沒人知道霍拉賓的動機,文納如果被捕的話,將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帳面上的事。霍拉賓是安全的,不僅不會成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