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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溪輕笑一聲，轉眸看了看四周，“這還是宮裡，王爺覺得在這說合適嗎？”
蒼雲瑄眼睛微眯，伸手粗暴地將她拽上了馬車。
“回府。”
“是。”
馬車走動，蒼雲瑄才轉頭看向了沈落溪，“現在你可以說了。”
沈落溪不滿地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王爺的手下，沒必要對王爺言聽計從。”
言外之意便是即便她不說，蒼雲瑄又能拿她怎麼樣？
下一刻，蒼雲瑄便掐住了沈落溪的脖子，沈落溪也反應極快，伸手扣住了他的脈門。
沈落溪不急不緩地直視著他，“只要王爺動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蒼雲瑄蹙起眉，陰沉著臉與她對視。
兩人在馬車裡僵持了許久，蒼雲瑄才緩緩鬆開了手，他咬牙切齒道：“如今的你，比以前可惡一萬倍。”
沈落溪不以為意，甚至還露出了一個明豔的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就是明白得太晚了，才會讓自己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所以，王爺若是想談，便要拿出點誠意。”
她笑著看向蒼雲瑄，蒼雲瑄回以冷笑，“沈落溪，本王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王被皇上猜忌，你也逃不掉。”
沈落溪不置可否。
在蒼雲瑄問她是如何跟皇上說起他時，她便知道蒼雲瑄猜到了三分。
畢竟是父子，自然十分了解對方。
她和蒼雲瑄還沒和離，可不想被蒼雲瑄連累。
沈落溪淡淡開口，“皇上的確問了我許多關於王爺的事，但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皇上也並未多說。”
“只是皇上讓我時常進宮陪他說說話，倒是叫我有些頭疼了。”
蒼雲瑄聞言，眼底閃過幾分冷意。
“還有別的嗎？”
“沒了。”沈落溪漠然地對上他的眼眸，“王爺放心，我明白在拿到和離書之前，我和王爺都是一體的，清楚該如何應對。”
“我也不想過多場合皇家的事，王爺有要和我通氣的，直接交代便是。”
蒼雲瑄目光閃了閃，眼眸變得幽深，“你倒是聰明。”
“事關生死，我自然要謹慎。”沈落溪從容道。
她話音落下，一隻溫熱的手便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要做什麼？”
沈落溪想也不想，抬手便要拍開他的手卻晚了一步。
蒼雲瑄沉默著摩擦著指尖，彷彿滑膩細嫩的觸感還殘存著。
他還是沒有摸到人皮面具，一個人的變化真會如此之大嗎？
蒼雲瑄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許久才緩緩開口，“本王沒什麼好交代的，反正你可以應付。”
“你只需要記住，本王和你的腦袋能不能保住，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沈落溪瞪大眼睛，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即便什麼都不說，也該透露點訊息，好讓她去應付皇上吧？
一直裝傻充愣，時日長了，惹惱了皇上怎麼辦！
沈落溪深吸了口氣，聲音隱隱帶著怒氣，“多謝王爺看得起我，可我若是不小心說了些無傷大雅的錯話，王爺可不要怪我。”
蒼雲瑄風輕雲淡看了她一眼，“你大可試試。”
馬車一停，沈落溪便先一步進了王府，蒼雲瑄不緊不慢，低聲和身邊的侍衛吩咐道：“日後她進宮，記得盯緊些。”
“屬下明白。”
黃昏時分，沈落溪坐在妝臺前將藥膏塗上臉靜靜等著，一柱香後起身走到水盆前洗去。
水盆裡的水越來越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