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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學校裡只剩高三生。
班級內氣氛緊張,棠溪微反倒成了最淡定的一個。
雖然高考分數並不影響她出國,但她想給自己一份答卷。
祝景言除了拍畢業照時來過學校一趟,之後一直留在家裡。
棠溪微往左一挪,坐在了祝景言的位置上。
抽屜裡的書沒動過,她準備將東西都拿出來騰空桌子,卻從其中一本書頁中掉落出一張紙。
她俯身撿起。
上面是祝景言熟悉恣肆的字:來日方長。
棠溪微目光一滯,手指無意識地一點點收緊。
來日方長,是在指什麼?
她輕撥出一口氣,將紙條夾回書裡。
天色漸晚,棠溪微收拾好東西,一如既往地前往祝家。
祝景言現在已經能起身走路,一旦需要大幅度活動,卻還是分外艱難。
棠溪微對祝家輕車熟路,徐善文甚至貼心地給她設定了大門指紋,方便她隨時進來。
但祝景言一直防著她,每次進門前要白功明提前詢問才能進去。
今天白功明不在,棠溪微是自己過來的。她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才敲了敲門。
祝景言派白功明去辦事,知道這會兒敲門的只能是棠溪微,迅速拉過輪椅坐下,應聲:“進。”
她推門而進,和他倏地對視上。
棠溪微盯著他微微沁汗的額角,疑惑問:“房間裡不熱,你怎麼還出汗了?”
祝景言眉心一跳,自然不可能將剛剛在復健的行為告訴她。
他不動聲色地尋了個理由:“明天就是高考了,我緊張。”
棠溪微面上不顯分毫,“原來你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嗎?”
她慣常地在他身前蹲下,按了幾下他的腿,發現肌肉處在剛活動完的發熱狀態。
棠溪微仰臉看他,“哥哥,你剛剛在做什麼?”
祝景言沒應聲,只是垂眼和她澄淨的眸子對上。
她將針灸包合上,剛站起身,手腕就被拉住。
棠溪微試著掙開,無濟於事後只能磨著牙喊他:“祝景言,鬆開!”
他聲音幽幽:“你知道我好了是嗎?”
她別過臉,“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明明你說過最想站起來的是你自己,為什麼現在要裝作還沒好?”
祝景言眉眼間氤氳著難言的情緒:“因為我站起來後,你就會離開。”
棠溪微欲掙脫的動作一頓,偏過眼看他。
他長睫微垂,唇角弧度向下,看起來有些委屈。
她心臟驀地一緊,眼皮顫了一下,才微啞著聲音開口:“你……什麼意思?”
祝景言撩起眼,眸底清楚地倒映著她的身影,“我說得不夠明顯麼,我不想你走。”
從窗外吹進的風忽地更喧囂了,耳邊的聲音似乎在一瞬消失,只剩下劇烈的心跳聲。
棠溪微定定地站了許久,才艱澀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知道我留在京城的後果。”
“我知道,”祝景言扣緊她的手腕,“我現在只是能站起來的程度而已,面對衛葉萍身後的黑道勢力,我的確沒辦法與她周旋。
我沒辦法給你‘一定能保護好你’這樣的承諾。我只是怕你就此離開,再也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