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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與父親仳離,是因為母親不貞,難怪父親生前絕口不提母親的事,陸秀貞不稱側室稱繼室,足見父親心中恨怨之深。
他一直祈望著母親仍健在人世,使劫後孤雛的他能重敘天倫,承歡膝下,想不到母親竟然是個不德之婦,這像一根刺,深深戳在他的心房上。
他有一種欲哭無淚之感。
但母親仍然是母親,尋親的決心,並未動搖,現在,他祈望事實推翻“魔母”的說詞,父母仳離另有原因。
由此,他想到了繼母陸秀貞,她怎能脫出死劫?她與“玉牒堡主西門嵩”之間的姦情是發生在父親生前,抑或死後,這中間的差別很大,她為什麼夥同姦夫三番兩次地迫害自己?
為什麼?
“武聖”之名不容玷汙,姦夫淫婦應該受到應得的制裁……
心念之中,馳出了漫長的峽谷。
略有停稍,取道直奔“桐柏山”。
桐柏山與太行山南北相對,正好縱橫豫省,迢迢遷餘里,甘棠披星戴月地賓士,僅只六個晝夜,便趕到了桐柏山下。
人,總是血肉之軀,長途賓士之後,疲憊在所難免,無巧不巧的他又投宿在上次住過的茅店,所不同的是上次易了容,這次是本來面目。
落店之後,先洗一番,用罷酒食,立即上床憩息,並盤算行動的步驟。
此地並非通衢要道,投宿的多是土著客商,宿客不多,所以沒有一般旅邸的嘈雜,掌燈之後,便一片冷寂。
一燈艽然,甘棠大興飄零之嘆,雖然他“奇緣迭遇”,獲得了一身睥睨天下的武功,而且貴為“天絕門”掌門的繼承人,但,仍不免有孤苦無依之感,尤其在得悉未謀面的母親,竟是如德不修的女子,使他如芒刺在心,悲苦莫明,這對他的自尊心與孺慕之思,是慘重的打擊。
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發現了心目中認為最完美的東西有了殘缺,最聖潔的偶像有了玷汙,更甚的是不能逃避,非承受不可。
他投店的目的是息養疲乏的身軀,但心靈的痛苦使他目不能交睫。
他想調息,但心神不寧,無法入定。
二更!
三更!
房門起了一陣輕輕的叩擊聲。
甘棠矍然警覺,一躍下床。
“何方朋友駕臨?”
“是我!”
“你是……”
你是兩個字脫口而出的剎那,他已從對方口音中聽出了來者是誰,以下的話,自然地剎住,拉開門栓,一條嬌俏的人影,翩然而入。
來的,正是使甘棠感到無以自處的林雲。
林雲午夜到訪,的確是甘棠決料不到的事。
“雲姐!”
林雲幽怨至極地一瞟甘棠,口裡發出了一聲:“唔!”
甘棠帶上房門,再次道:“雲姐怎知小弟下榻此間?”
林雲淒冷地道:“本門自有耳目,你遠在百里之外,我便已瞭然。”
“哦!請坐!”
“我們到店外一談。”
“這……在此間不是一樣?”
“不!”語意堅決,表示毫無商量的餘地。
甘棠內心大是忐忑,直覺告訴他,林雲是有為而來,他此番前來,最怕的便是碰上林雲,她將使他無法放手了仇,偏偏林雲自動找上門來,一時之間,使他感到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付這場面。
“雲姐,有事麼?”
“當然。”
“不能在這裡談?”
“不能!”
甘棠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地道:“好,走吧!”
兩人雙雙掠店而出,顧盼間來在一處荒郊,身形站定之後,甘棠首先開口道:“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