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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被仇人剖腹挖心。
“武聖”之後,“天絕門”少主,無論那一重身份,結果仍然是死。
他做夢也估不到有這般結局。
一個黑衣漢子,手捧一個紅木托盤,來到香案前,單膝下跪,托盤高舉過頭。
場面冷酷而肅殺。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所報何仇?
大丈夫生為何歡死何懼!死,對一個刀頭舔血的武林人而言,算不了什麼,但,如此死法,如此死所,是無法瞑目的。
一切放不下的恩怨情仇,也將從此次飛煙滅。
中年婦女帶煞的目光直照在甘棠面上,恨恨地道:“‘醜麵人魔’你不愧是個人物,竟然臨死麵不改色。”
甘棠能說什麼呢?只用一雙恨毒交集的目光,回敬對方。
中年婦人接著又道:“你現在知道本座是誰了吧?”
天曉得,他根本茫然無知。
中年婦人咬了咬牙,厲聲道:“現在本座要與本門遭害者報仇,把你剖腹挖心……”
話聲中,緩緩揚起手中牛耳尖刀。
甘棠目眥盡裂,眼角血水橫流,內心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他仍不吭聲,是的,如果揭露身份,徒使仇者稱快,萬一對方以自己為人質,要挾本門,其後果更不堪想象。
他不相信命運,然而此時,面臨死亡的那一剎那,他對命運低頭。
他數歷死劫,卻坦然無懼,現在他顫慄了,不是怕死,而是死得不得其所。
閃亮的刀尖,寒森森地接近胸膛……
驀在此刻——
一個極其耳熟的聲音道:“媽,慢著!”
中年婦人驚異地一縮手。
甘棠不期地扭頭一看,呀!發話的赫然是結識不久的林雲,林雲跪在行列最前面的居中,他一直沒有發現他。
這是漆黑的夜幕中閃現的燈火。
他不怕死,然而當有一絲活的希望時,求生的本能自然地抬頭,因為他不能死,他還有許多心願未了。
但這意念,隨著另一個意念破滅。
看情形,林雲是這中年婦人的兒子,而中年婦人自稱是“魔母”的手足之親,林雲在巨宅中稱“魔母”為姨媽,稱“邪子”為表兄,他所謂至友尊親,從友而稱呼等,卻是假話,他,也許就是那留牡丹花柬的人,也許留牡丹花柬的是“魔母”的女兒?
向仇人乞命?
再一次接受仇人的恩惠?
不!決不!
他垂下了頭,讓絕望與痛苦,啃齧自己的心。
中年婦女惑然道:“雲兒,什麼事?”
林雲期期地道:“媽,事情似乎不妥!”
“什麼不妥?”
“他不是‘醜麵人魔’本人!”
此語一出,滿堂皆驚,甘棠不自禁地又抬起了頭。
中年婦女駭然道:“你說什麼?”
“他可能不是老魔本人!”
“你根據什麼這樣說?”
“孩兒看他是帶了面具!”
“面具?天下有這般精巧的面具能瞞過為孃的眼目?”
“看他手腳勁項的膚色與臉孔截然兩樣而且……”
“而且什麼?”
“這雙眼睛孩兒似乎在何處見過。”
甘棠全身一震,一切只有聽天由命了,想不到林雲的目光如此銳利。
林雲是“奇門派”少主,這婦人自稱本座,那她是奇門派掌門無疑了,想不到同天絕門同屬武林神秘幫派的奇門派主是個女人。
中年婦女淒厲的目光移回甘棠面上,激動地道:“你到底是誰?”
甘棠一咬牙,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