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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如沒理,又趴到被褥上哭。
殊不知她的一番話,讓之敏心中長了一根小刺。
二月十一這日的清晨,沂州迎來第二場春雨,梁家一行人在綿綿細雨中啟程回了東丘,離去的背影很是淒涼慘澹。
但無人在意。
安陽贅婿這場競爭並沒有隨著梁家失利而結束。
楚熹依著老爹的主意,主動約謝燕平出去玩,謝燕平那邊前腳剛得到信兒,陸大夫人後腳就把雙生子叫到跟前,而薛進像如影隨形的尾巴,轉眼把訊息傳遞給了寧城主。
春山明山慘遭淘汰,雙生子陽奉陰違不配合,謝善臻自覺與楚熹是姐弟,於寧城主而言,唯一的競爭對手就是謝燕平了。
謝燕平和寧繁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孰優孰劣,何況寧繁金昨晚還撈著了一個寧死不屈的外號。
寧城主愁容滿面,毫無對策,便向自己的義子討教:「你以為現下該如何是好?」
薛進彷彿一心為寧繁金著想:「恕薛進說句不入耳的話,二少爺雖不比謝燕平才華斐然,但論起吃喝玩樂,無人能及他,只要我們寸步不離的跟在楚小姐身旁,見機行事,未必會輸給謝燕平。」
「那好,就這樣辦,你去告訴寧繁金!他若再敢出什麼麼蛾子!我剝了他的皮!」
薛進領命退下,並將寧城主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寧繁金。
「就算剝了我的皮!我也不去!」寧繁金隨手摔了茶盞,氣得頭頂直冒煙。
一日的工夫,寧死不屈這個外號就傳遍了沂都府,他今早出門閒逛,那些僕婢都瞄著他偷笑,寧繁金是做過不少蠢事,可這麼丟人還是頭一回,讓他去討好楚熹,他寧願死了!
薛進在寧繁金這,是另一套說法:「楚三小姐擺明瞭更中意謝燕平,你跟去無非是走個過場,待她心意明確,便會退還贈禮,那時城主若責問起來,也與你不相干,反之,你若不去,城主定會為難,保不齊回了西丘就讓你同那阜康城主之女定親。」
阜康城主之女,名彩蓮,年十五,體重不詳,衣裳大抵能裝下三個寧扶林,對寧繁金傾慕許久,揚言非他不嫁。
寧繁金想到那彩蓮,腦仁都生疼:「去,這就去。」
楚熹和謝燕平約好,巳正時分在沂都府偏門相見,她故意來遲一步,巳時三刻才到偏門。
真是,好生熱鬧。
跟小學生組團郊遊似的。
「你們……」
謝燕平笑著解釋:「繁金和薛進初來沂都,也想四處遊玩一番。」
楚熹又看向雙生子:「那你們呢?」
雙生子不言語,仍是謝燕平代答:「我們人生地不熟,總要東道主陪同。」
這場面才旁人眼裡或許是「灰姑娘」和「f5」,可到底怎麼回事楚熹心裡門清,她有心一鼓作氣把閒雜人等都轟走,然而視線與薛進交接的剎那,昨晚那些模糊的片段再度湧現出來,
指尖淤痕猶在,荒唐行徑無可否認。
沒有最羞恥,只有更羞恥。
楚熹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睫,轉身鑽進馬車裡。
今日微雨,久久不晴,因此謝燕平等人並未騎馬,皆乘了馬車。
雙生子共乘一輛,薛進寧繁金共乘一輛,謝燕平與楚熹分別獨佔一輛,在眾多隨從的簇擁下,四輛馬車聲勢浩大的上了街。
目的地是萬朝河旁的萬朝寺。
這萬朝寺也絕非烏清池旁的道觀可比擬,在寸土寸金的沂都城裡,光是佔地面積就有兩百多畝,寺廟裡供奉著金尊大佛,送子觀音,還有一個小小的,據說極為靈驗的月老廟,最令人稱奇的是月老廟前有一片桃花林,花期遠比別處的桃花生生多出半月有餘。
這時節正值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