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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不得了啦。
如果王強堂哥當時忍了,就待在自個兒家裡,不搭理王明的母親楊琴,對方罵個十多分鐘閒街也就回去了。
但他聽到楊琴拿死去的妻子說事兒,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其實,他也知道外面謠傳的那些風言風語,平常並沒有往心裡去,誰讓自個兒老婆以前是在洗浴會所上班的呢,甭管作風有沒有問題,只要是在那種場合上夜班的,都會有人傳閒話。
今兒王明他媽在大庭廣眾之下叨叨這些,性質跟私底下閒聊完全不一樣,而且她講的這個版本很完整,好像真的一樣。主要是她講的這版已然經過很多人嘴巴了,傳閒話的為了讓別人相信,都會在故事裡填補一些,把細節完善了,邏輯捋得毫無破綻,某些人還會加一句是親眼所見,增加閒話的可信度。
這王強堂哥畢竟是個男人,當然坐不住了,侮辱自個兒沒關係,侮辱亡妻可不成!
他也不會罵街,所以跨步出來憋了半天,就撂下這麼一句狠話。
楊琴有了對手,登時來勁了,追著王強堂哥問怎麼個掉腦袋法兒,你媳婦兒以前是不是賣肉的,你家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有沒有讓別人幫忙,說得那叫一個難聽。
旁邊看熱鬧的鄰居們聽了都直搖頭,有的覺著罵得太髒就轉身回去了,還有幾個跟楊琴關係比較好的留在衚衕裡,連忙規勸,讓其別再說那些不好聽的了,趕緊消消氣,回去跟孩子吃午飯吧。
楊琴卻是不肯離開,雙手叉著腰,“我不走!他做出那事兒怎麼沒覺著不好看吶,欺負孩子,有本事衝著我來啊!”
王強堂哥再也剋制不住了,反唇相譏:“我媳婦兒雖然是在洗浴中心上班,但是乾乾淨淨的,不像你們夫妻倆,玩的那叫一個花喲,這個偷人,那個養小三,倒也挺般配的!”
街坊四鄰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你擠眉弄眼,我嘖嘖感慨,特別的激動,嘰嘰喳喳著,往後一年都不愁沒話題了。
楊琴面色青紅交加,她往常作風是有點問題,跟王二爺結婚之前交過好些個男朋友,所以也不好辯駁,真要繼續掰扯下去,人家把自己那些年的破爛事兒全抖落出來,到時候只會更難堪。
王強堂哥見這楊琴不說話了,心底也覺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把王二爺的小秘密抖落出來倒沒什麼,反正這事兒遲早要暴露,可冤枉楊琴偷人就有點不太厚道,自個兒妻子當年就是因為這些個流言蜚語,慪氣抑鬱了,導致最終分娩的時候難產,自己淋過雨,怎麼能把別人的傘也給搶了呢?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稍稍溫和了些許,“都是街坊鄰居,非要整得這麼尷尬,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扯那些有的沒的幹嘛!你現在也挺不錯的,真要是閒得發慌,還是多管管你家男人,別一天天瞎造謠……”
扔下這麼一句,王強堂哥也懶得再跟楊琴爭吵,轉身回屋了。
另一邊楊琴羞臊得不行,咬了咬嘴唇,眼淚嗒嗒地往自家大院走去,臨到家門口,深呼吸一下,擦擦眼淚,勉強擠出一張笑臉,踏進家門,招呼著王明吃中午飯。
她因為心情低落,剛才回家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也沒注意到自己丈夫王二爺打從衚衕另外一端出去了。
這王二爺是專業殺豬的,在城郊開了一個屠宰場,最近生意不太好,所以每天只在屠宰場裡待半天,約莫中午十一點就會回家。
今兒路上有點事耽擱了一下,王二爺到了胭脂衚衕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正巧看見自己妻子跟王強堂哥在那兒罵架,本想上去勸兩句,卻聽到王強堂哥把他喝醉酒以後說的話全倒了出來,包括跟燒酒作坊老闆娘那點不太道德的情感糾纏,只是沒有點明身份。
他心裡一害怕,就沒敢過去,躲在邊角落,偷偷瞧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