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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譽州皺起眉，眸光不解。

程霖微微笑著，語氣溫柔：「這一腳是我為我的莽撞向你賠罪。」

唐譽州冷笑：「是你廉價？還是我廉價？」

撕去溫和的偽裝，他骨子裡兇狠如狼。

有野心，有耐心，懂得潛伏的狼。

程霖不答，靠近了，手按在他的肩膀：「我說我喜歡你。」

「你過分了！」

他的聲音很大，程霖的聲音比他更大：「是誰過分？」他的身體越挨越近，頭壓在他耳邊，沉聲道：「你瞞著我腿的傷情，我也不追究了。所以，唐譽州不許再裝傻。只要你跟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也什麼都可以幫你達成。」

「謝謝。我不需要。」

他拒絕的乾淨利落。

他不會依賴任何人。

這一世，他每一步都會走得踏踏實實。

海市蜃樓的虛妄經歷一次也就夠了。

可惜，世間事多不如意。你亟亟渴求，反而得不到。你不想要，便有人雙手奉上。

程霖吻了下他的脖頸，低聲說：「唐譽州，我不是從前的程霖了。我不許你躲避。我也沒有他那麼大的耐心，等你接受我。唐譽州，我喜歡你，我要你。」

他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強勢堅定，一句比一句火熱撩心。

唐譽州被燒得面容似染了血，身體也顫得厲害。他一向含蓄，哪裡受得住這麼直白孟浪的告白？他又羞又氣，指著他罵：「閉嘴！你、這這不要臉的東西！」

話是難聽，但他那羞怯的形狀太招人稀罕了。

程霖也不氣，故意親了他臉頰一下，加重聲音道：「我說了，我要你！」

唐譽州推開他，，踉蹌逃開。

程霖看著他慌亂又跌撞的腳步，擰起了眉頭。他的腿，跛了？昨晚，他有注意到他拆了石膏，但因了心情不快，便沒多問。如今，他是跛腳了？

他懷著這個疑問走向臥房，但門被從裡面鎖住了。他進不去，便敲門：「唐譽州，別慫。躲起來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這話也就激一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活到唐譽州這個年歲上，只當是屁話。他氣呼呼地坐到床上，心砰砰跳著，臉燒得發燙。

碼字的喬鳴回過頭看來，看他這樣，驚聲問：「怎麼了？臉這麼紅？」

被個登徒子非禮了。

這話唐譽州肯定說不出，躺床上，背過身裝睡。他本來準備出攤的，這下也沒了心情。艹！這程霖要造反了！他心裡把他罵了千萬遍，偏那人還在外拍門：「唐譽州，開門，我有東西忘裡面了。」

騙子！

他才不信呢。

可程霖是真的有東西忘裡面了。他剛剛換了衣服，手機以及身份證件等都在原來的衣服裡。他要出門幹件大事，必須用到這些東西。

「開門！唐譽州給我開門。」

他在外把門拍得震天響，終於喬鳴受不住了，走過去，開門一通吼：「吵死了！能不能有點道德？我還要不要碼字了？」

程霖剛剛從唐譽州身上佔了點便宜，此刻心裡正美著，被他吼一通，也大人不記小人過了。何必跟個短命鬼一般見識？他如此安慰自己，撞開他走進去，找到了換下的衣服，從裡面拿出手機以及身份證件。

「我要出門了。」

「早點滾吧。永遠不要回來了。」

「我要出門幹件大事，以後等著抱我金大腿吧。」

「牛在我這裡，別吹了，早點滾吧。」

唐譽州是不會給他好臉看了。

程霖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些小激動。他覺得這是靠近唐譽州真實自我的第一步。他需要再接再厲，爭取儘快把他的虛假面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