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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則初剛讓他滾時,他當即動手幹一架,同學們可能還會覺得他倆是一言不合就開幹,年輕人火氣旺可以理解。這會兒秦則初已經躺下睡大覺了,他再衝上去揍人,顯得他是個存心找茬的大傻逼。
賽後回來轉去競賽班的是他,座位是老師給指定的,人家秦則初又沒主動搶他位置。
而且,秦則初剛才那個三分球的氣勢和渾身戾氣,一看就是個能打的主,萬一,虐人不成反被虐,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有點不太合適。
霍向東深呼吸。
他是個有逼格的舞騷,他是個有身份的人,他是個有偶像包袱的東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可以穩住。
馬尚飛躲在球場一角一直沒敢露面,霍向東找上秦則初的時候,以為這倆人要幹架,馬尚飛本能跳出來去拉架,但又龜縮了回來。
拉架的時候叫啥?秦爸爸?東爺?他這樣一叫,這倆人能接著再打一場。
咦‐‐
沒打起來?
馬尚飛百思不得其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迎上去:&ldo;東爺,打球?&rdo;
霍向東雙指併攏在唇上印了一個吻,抬手蓋在他腦門上:&ldo;打你。&rdo;
馬尚飛嘿嘿笑著朝遠處的秦則初看了眼,問:&ldo;東爺,剛你們聊什麼了?他就去睡覺了?&rdo;
霍向東:&ldo;我一個k把他迷暈了。&rdo;
馬尚飛:&ldo;…………哦。&rdo;
行吧,櫻花粉的襪子和草莓發卡相互輝映,是挺k。
許央脫下外套墊在屁股下,借著把頭髮別到耳後的姿勢,瞧向遠處躺在臺階上睡覺的秦則初。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總覺得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氣場變了。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下午放學,因為一整個下午,秦則初一直戴著耳機,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玩手機。
放學後,許央坐在母親車裡,看見秦則初從校門出來,騎車左拐去了雙峰路,與宣坊街方向背道而馳。
&ldo;你看什麼呢?&rdo;母親瞥向後視鏡。
&ldo;沒……我們班一個同學。&rdo;許央收回視線,強裝鎮定道,&ldo;媽媽,聽力聲音可以大點嗎?我聽不太清。&rdo;
母親把車載音響調大,熟悉的高考聽力旋律灌進耳朵裡,許央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濱城的四月天多潮濕陰雨,但是隻要出太陽,氣溫就會直線上升逼近夏天。持續一週陰霾天,第一天放晴,男生們剛出校門就開始迫不及待脫校服,邊脫邊互相追逐打鬧,青春恣意。
秦則初突然不想回去太早,臨時決定去護城河邊逛逛,出校門左拐上了雙峰路,額頭出了層細密的汗。
雙峰路右側第三個岔路口有條窄巷,巷口有個自動售賣機。
秦則初雙腳撐地停在售賣機前,扯掉外套搭在車把上,從褲兜裡掏出兩枚硬幣,彎腰塞進投幣口。
拿起一瓶礦泉水直起腰,他瞥見巷子裡站了一群人。
秦則初擰開瓶蓋,目光不經意掃過去,一片花臂雜毛中,一個頭戴草莓發卡的男生被襯託成一股清流。
碰觸到秦則初目光時,霍向東轉頭,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塊頭最大的一個花臂哥胳膊搭在霍向東肩膀上,看著巷口的秦則初,問霍向東:&ldo;那人穿著三中的校服,你認識?&rdo;
霍向東:&ldo;不認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