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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洛名傲紮上針,小野著手給他換藥。
原本泛青的地方微微泛紅,傷口已有好轉,只是天氣越發炎熱,不能捂得太嚴實了。這次不用刀,便沒準備麻沸散,她手下輕柔,塗上藥以後便換了新的紗布,給他包紮好。
洛名傲一直半躺著,也不看小野,只盯著手上的文書,一本一本地看。
小野昨日已開了湯藥,只是洛名傲有事外出,今日便少服了一次。
她重新寫了一張方子,準備明日同牛嬸一起製成藥丸,讓啞奴帶在身上,方便按時服用。
四處尋人的方師兄,直到就寢也沒見著小野。
一直到次日早飯時間,他也沒見著人,只看到平日裡經常跟在小野身邊的粗壯女子,在齋堂拿了張餅便走了。
天麻麻亮,曹小野就跑書閣去了。這回她沒等牛嬸,說是昨夜想了一個好方子,急不可待要去查閱驗證一下,便自己走了,早餐都只託牛嬸去給她帶了張餅過來。
書閣中,小野雙臂支著身子,趴在風撐窗前,一隻腳在身後踮著,有節奏地左右搖擺,微微的涼風迎面吹來,青翠的山間飄蕩著薄薄的晨霧,耳畔群鳥爭鳴,婉轉清脆。
好不愜意。不一會,牛嬸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臺階上,她立刻收起鬆散的模樣,坐在書桌旁,翻開書,裝作認真研讀的樣子,唬得牛嬸輕手輕腳地進來,溫柔地喚她:“姑娘,先吃飯吧。”
倆人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一人拿著半張餅啃。小野說道:“嬸兒,齋堂人多眼雜,不如一會你就把我昨晚開的方子上的藥都取過來,咱倆就用這小院兒裡的廚房,把殿下要用的藥制好。”
牛嬸點頭稱是,三下五除二便把半張餅吃進了肚裡,拍了拍手,便下去取藥去了。
小野細嚼慢嚥地吃完早餐,又走回書桌旁,看書。
這回她是真的認真在研讀,甚至沒注意到秋名傲帶著幾個隨從又出去了。
小院廚房裡的廚子是個小個子的男人,幾乎不說話。小野和牛嬸在忙活的時候,他就默默地接過一些燒火,找工具之類的活。
三個人忙活了大半個上午,終於把所有的藥磨成了粉。明明出力氣磨粉的主要是廚子和牛嬸,小野卻直喊胳膊好疼,不肯再動了。
“嬸兒,我得歇會兒了,剩下的活咱們下午再幹吧。咱們下午等客堂一收工,馬上開始做煉蜜搓丸,晚上剛剛好可以給殿下用。”
只要不耽誤殿下的事兒,牛嬸便也沒有多話。主子不在,中午三個人就在這小院裡煮了碗麵吃了。
吃飽喝足的小野又鑽進了書閣,還把門掩上了。一進去她便抱著一卷書,靠在長椅上打瞌睡。
下午,小野比平時稍晚一點出現在客堂。方師兄見她過來,趕緊迎上去,沒走到跟前,卻被等著小野的信眾擠開了。
一群人圍著,小野面帶笑意坐下來,便開始接診。
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直到收工,小野也沒有抬頭看一眼方師兄。眼瞅著最後一個看診的信眾準備起身上,方師兄也趕緊起身,走向小野。
小野將手邊的醫案稍微整了整,依舊笑呵呵的,遞給了方師兄說道:“辛苦方師兄整理啦!”
方師兄接過醫案,還未開口,小野便一側身,將雙手伸直,衝著早就等在一旁的牛嬸撒嬌似的一笑。
牛嬸看都沒看方師兄,一步跨過來,直接將小野抱起就往外走。
方師兄一邊喊著“哎,哎,等等……”,一邊追了出去。牛嬸速度更快,待方師兄走到藥王殿前,那二人又不見了蹤影。
方師兄氣結,恨不得把手裡這鬼畫桃符一般的醫案扔到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兩腳。
不出意外,晚餐時小野又沒去齋堂。同樣是烙餅,後院廚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