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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浮眉頭緊蹙,而是因為當時同時鎮壓住若水寒潭和地心焱火兩大天災的那股殘存的靈氣確實不是人族。
似仙非仙,似妖非妖。
似兇非兇。
確實是惡妖兇獸之兆,還不是一般尋常惡妖兇獸能有的力量。
“哥,你當時還在西蜀,不曾親眼所見師姐回來的樣子,師門中當時只我一人在端虛宮她”
羅浮怔怔抬頭看向妹妹。
羽濃眼眶裡早已蓄滿了淚水:“她很不好我從未見過師姐這般模樣。她素來都是清雅絕塵,靈力高絕,不染凡塵的,讓人心生敬仰又不敢冒犯。可她這次回來時卻白衣喋血,臉色更是難看,我當時衝上去拉她的手,摸到她衣袖下的雙手居然還是被捆仙鎖縛著的!她卻雲淡風輕的安慰我說‘別擔心,回去,修習切莫偷懶’師姐還以為自己很威嚴,她都不知道,她當時的聲音有多無力多虛弱!”
羽濃泣不成聲,羅浮聽罷緊緊攥住拳頭,眉峰緊鎖。
“哥哥,師姐這般情況如何還能熬到師父他們出關?為什麼會這樣啊?師姐本是收到師門求救符傳訊,趕去救歷練時被困鈞天崖的幾派同門的!她為了救人已經傷的很重了呀!為什麼還要治她的罪呢?”
“我不知道。”
羅浮沉默半響,搖頭輕聲道:“但是我相信師姐,也相信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他的考量,師父總不會不管師姐的。”
羽濃抽泣著慢慢收了淚,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好!那我便聽哥哥的。師姐讓我好好練劍不可偷懶,那我便好好的。我也回去找些趁手的仙藥禮物,送與那可惡的林苒之,希望她能看在這些寶物靈藥的份兒上,這陣子善待清潭師姐。”
崇阿山,斷戒峰頂。
由於山勢極高,終年寒雪覆蓋,此處便是仙門弟子也需御劍才能登頂。
林苒之御劍登頂之後,先是看了看日頭時辰,這才漫不經心的踢開崖邊一塊凍土,施施然的穿過結界,進入斷戒峰內唯一的屋舍。
那屋舍造在如此苦寒之所,又是給受戒受罰弟子所居,必然不會太好。
既然是尋常木屋,自然無法抵擋斷戒峰頂終年積雪寒風。
林苒之推開木門,“吱嘎”一聲,門的合頁處發出一聲喑啞的嘶鳴。
那屋舍名叫“受戒堂”,其實並不大,站在門口一眼就望得到頭。
整個屋舍中除了一張石床,便只有門口附近一張小小的石桌石椅。
林苒之進屋後一眼便看到,受戒堂最裡面的石床上,一個清瘦的身影正面朝牆壁、背對著門的方向靜靜打坐,一動未動。
或者說,那人只是維持著打坐的姿勢而已。
因為那形態與她昨日走時一模一樣,幾乎紋絲不變。
她微微蹙眉,直奔屋內唯一一張石床而去,然後在距離石床一米處站定,遲疑片刻,清了清嗓子道:“卓、卓師姐。”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受戒堂四周屋舍是用木頭和石頭堆積而成,風聲順著木板的縫隙吹進屋內,似若有似無的嗚咽聲。
就在林苒之皺起眉頭,以為床上背對著她的人今日依然沒有意識時,突然床上傳來一聲極輕的回應:“何事。”
那聲音雖然十分沙啞,但卻十分動聽。
林苒之一時語塞。
她雖然在羽濃和羅浮面前趾高氣揚,但她面對這個儘管被封了全身靈脈,無法使出絲毫靈氣,且身負重刑鎮骨釘的掌宮師姐時,居然依舊絲毫不敢造次。
林苒之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然後裝作不在意的道:“弟子奉命給卓師姐送食水和藥。”
“有勞。”
床上的人極輕極短的答道,雖然依然有禮,但不難聽出聲音已經極為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