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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感覺不簡單。」謝浦搖搖頭, 不贊同他的話, 「陶家主不像是能做主之人。」
謝浦的反駁讓崔玄頗為不滿, 辯駁道:「可是你看看, 陶家不也不敢再賣書冊了嗎?」
謝浦摸摸下巴,「我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心中總覺得自己有些吃虧, 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不得不說謝浦的直覺挺準的, 其實這也不過是衛蘇的策略罷了。
一開始就讓他們的關注度集中在了販賣的書冊上面, 對於紙的防備自然就減輕了。衛蘇他們主要推行的紙阻力就會小很多。兩相對比之下, 書與他們世家利益相關,反觀紙也就可有可無的了。衛蘇推出販賣書只是他探出的觸角而已,稍微有什麼不對勁,他們立馬收回,也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紙的順利推行證明瞭衛蘇的計劃很成功,等世家貴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到時候再想阻止也就無能為力了。
所以謝浦才會有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王騶聞言苦笑著搖搖頭,就算他看出來了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們是不可能兩樣都阻止的,兩權相利取其重,這便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不過王騶並沒有點破,「此事也就到此為止,既然陶家已經收手,他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我們便不用管他。」
謝浦點頭贊同,崔玄卻還有些義憤填膺,不過,其他兩人都達成一致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將滿腹的牢騷給嚥了下去。
衛蘇還是很清閒自在的,在學宮中講講學,偶爾與諸位先生論論道,或堅持己見將他們氣的吹鬍子瞪眼,或用歪理將這些人給說得自閉。
有很長一段時間,學宮先生看到衛蘇都遠遠繞道而行,這讓衛蘇有些鬱卒,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嚇人的吧。
這些老先生固步自封,給他們提意見還不聽,真是老頑固。不過與他們對陣卻有意思得緊,衛蘇是其樂無窮。
只除了端木嵩,每次端木嵩都是自己找上門來,平日裡他很少說話,可是一談起墨家的理論以及機關巧術就滔滔不絕。衛蘇時常聽得一頭霧水,果然術業有專攻,他這個一竅不通的外行人哪裡敵得過。多了幾次之後,衛蘇也只能避而不見,他總算了解了那些看到他就跑的人的苦衷了。
那日他靈光一閃的想法也早就拋到了腦後,他安慰自己,時機還不成熟,單憑他一己之力並不能改變什麼。既然如此,多想無益,又何苦為難自己呢。
阮稷那次打架被衛蘇抓到之後,沒有逃過懲罰,關了兩個月後出來又是一條好漢。本來想給衛蘇找點麻煩添點堵,在衛蘇的講學上搗亂子。
哼!什麼有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注1這是什麼問題,能難得到他阮稷?
當即招招手,讓僕從出去逮雞捉兔,根本就不用他算,直接讓人數一數不就得了嗎?看看這群笨蛋,還皺著眉頭咬筆桿子冥思苦想呢。
衛蘇無語至極,若是都這樣了,他還用教嗎?阮稷這種思想可要不得,要是自己的孩子,只怕是早就上手捱打了。可衛蘇是什麼人?這不得以理服人嘛,阮稷這樣的中二少年,沒見過一千也有八百,怎麼可能會拿他沒辦法。
行吧,這種問題,你可以吩咐下人去做,那就出一個別人辦不到的算學題,看你還能不能再指使人幫忙。
阮稷如何鬥得過衛蘇,他要是不來聽衛蘇講學,衛蘇倒也不會管他。可他既然來聽衛蘇的課,便是自己的學生,衛蘇就有必要對他負責。那就得按照規矩嚴厲對待,該批評批評,該敲打敲打,根本就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特殊對待。
而阮稷從小張揚跋扈慣了的,都是別人順著他的意思去做,哪裡敢有人這般對他?一時間被虐的體無完膚,打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