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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干係。”
屋內安靜了一息,韓致的聲音響起,帶著將軍下達師令特有的威嚴與冷峻:“透一點風聲出去,看他們會不會自亂陣腳。”
陸久安知道他們正在商議軍糧一事,準備過幾分鐘再過來,不料左腳剛邁出去,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
“久安,進來吧。”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陸久安知道輕重緩急,便對屋內的韓致道:“軍糧一事幹系重大,我待會兒過來也行。”
“陸大人,將軍已經安排完畢,在下告退了。”
站在房門口的楊耕青垂眸,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與他擦肩而過。
韓致在衙門裡對外宣稱是總教官,將軍的身份卻擺在那兒,陸久安不能按照普通規格給他置物,房間裡應該有的東西一件不落。
韓致的房間坐落在北邊院子,院子裡開滿了奼紫嫣紅的花,有一枝綠意盎然的藤蔓順著木樁柱子一路沿伸,爬到了他的那間屋子,自窗欞上垂落下來。
韓致此刻站在窗戶前,暈黃的夕陽灑在他半邊臉頰,高聳的鼻樑投射下一片陰影。
陸久安這才注意到,韓致已經換下了那一身玄色衣裳,此刻穿著深褐色的粗製麻衣,從器宇軒昂的名門貴子又變成了那個質樸無華的衙役教官。
陸久安臉色壓制不住的興奮之色,他看著此刻站在窗前凝望著他的韓致,忍不住將手裡的冊子遞給他:“韓大哥,今日份的所得,你瞧瞧,有你貢獻的一份。”
錢財對韓致來講真正是身外之物,他只隨意掃了一眼,俊朗的眼睛輕輕彎成個好看的弧度:“恭喜久安。”
陸久安喜不自勝地說起自己接下來的目的:“有了這些錢,流民來以後,我就以招工的形式將他們暫且留下,收容他們。”
陸久安想做的事情都有跡可循,韓致聽了並不驚訝:“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久安心中自有成算,你是個福國利民的青天好縣令。”
陸久安反而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還有一事韓大哥,我今日對那些富戶只說了修店面招商,其實還存了別的心思。秋收季過後,逃難的流民只多不少,如果到時候大批難民來到應平,總不能讓他們露天席地的,修建大棚是遲早的事。”
他抬起眼睛小心翼翼覷了一眼韓致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才接著道:“我想著,都是修葺工事,不若開源節流,商鋪真正使用之前,先給流民短暫居住,以後可以砌個碑,定為流民收納遺址。我想著,這樣有個紀念意義,又能彰顯富戶的仁德之心,他們聽了該是同意的。”
如果郭文在此,肯定要腹誹縣令打得一手好算盤,流民可以拿到工錢得以留下來,他自己卻分文不出,還解決了他們宿食問題,可謂是一石二鳥。
韓致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我房契都給你了,以後如何安排,你幫我做決定就好。”
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