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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堂鼓一直呈放在縣衙的大堂,用來百姓擊鼓鳴冤,除開陸久安暴怒整頓衙役開堂那次,這面鼓就如一個沉睡的審判者,從來沒有響起過。
現在,它響了。
應平如今日臻變好,何人擊鼓鳴冤?
陸久安早飯也不吃了,當機立斷:“集合,升堂!”
負責升堂站案的皂班迅速丟下碗筷, 他們要先去大堂。其他職責的衙役整齊劃一坐在食堂裡就食,同時等待陸久安的命令。
“韓大哥,你慢慢吃。我還沒換官服, 先行一步。”
陸久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食堂門口, 韓致快速吃完碗裡的飯,想了想, 又打算去撿幾個餅子帶在身上。陸久安沒吃早飯, 恐怕升堂升到一半, 肚子又會餓得咕咕亂叫。
排隊加餐的衙役恭敬地給他讓位置, 韓致的將軍身份曝光後,以往將他當教官一樣又愛又怕的衙役,全部折服於將軍的威名之下,如今只剩滿心的崇敬。
原來一直教導他們的,是那個訓練出雪擁十二騎的鎮遠將軍。
他們居然也有一天, 能成為韓將軍手下帶過的兵, 他們何其有幸啊, 竟得此等殊榮。
陸久安換上官服戴上官帽, 又從那個英姿勃發的運動少年變成了儀表堂堂的年輕縣令。
衙門外人山人海,聚集了來看熱鬧的男女老少,順著眾人目光所指之處,是擺在衙門口的一口碩大的堂鼓。
堂鼓前面簇擁著四個形態不一的人, 一個鼻青臉腫的漢子, 一個憤憤不平的老太,一個義憤填膺的少女,一個體態清麗的婦人。
婦人垂落的手裡握著一柄鼓棒, 端的是亭亭玉立優雅脫俗,她站在紛紛擾擾的人群前面, 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神態各異的目光,神情漠然,仿若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陸縣令來了。”
婦人隨著這聲呼喊轉過頭來,露出一張昳麗如玉的臉,正是不久前在考核地點一曲天音引人爭議的孟亦臺。
這鳴冤鼓居然是她敲的。
陸久安在四人身上來回打量,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站堂的衙役肅穆端立在兩側,陸久安走到堂案前坐定,衙役高唱“升堂”,宣佈正式開堂。
四人分跪在堂前的青石板上,陸久安手中驚堂木“啪”一聲拍在大堂案上:“天地昭昭,原告孟亦臺,有冤情訴冤情。”
孟亦臺叩首:“民女告陳羅輕薄之罪”
她話未講完,跪在另一側的老太神情激動地搶道:“縣令大人,老婦要告這兩個刁蠻的女人。”
陸久安輕哼一聲,手指向孟亦臺:“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既然敲鼓的是孟亦臺,那就由她先行呈訴。”
老太滿臉不高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身側的男人。
孟亦臺便繼續之前被打斷的話:“民女自逃難來應平,遇到旁邊的男人開始,便被他百般糾纏。我與他素不相識,明裡暗裡拒絕過多次,他非但不聽,還闖入民女院落,想要強行行不軌之事。”
“胡說。”鼻青臉腫的男人顧不得哀哀叫痛,大聲反駁道:“什麼素不相識,明明是你引誘迷惑我在先。”
孟亦臺旁邊的少女正值碧玉年華,卻是個暴脾氣。聽到男人這麼說,眉毛倒豎,當即就要起身。那男人身子迅速一縮,往老太背後躲去。
“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大聲喧譁,肅靜。”衙役祭出殺威棍,少女咬了咬唇瓣,強忍怒火跪了回去。
孟亦臺不急不緩:“何來引誘一說?我和尾珠半路相識,一直相濡以沫,情同姐妹。到了應平以後,得衙役大哥垂憐,分了一套被遺棄的舊宅。因為房子太小,只住了我和珠妹兩人。陳羅的院落在橋的另一頭,平日只是擦肩而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