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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我給府上定的規矩是每個人都需要戴口罩,小侯爺還是防微杜漸的好。”
沐藺笑容慢慢消失了:“陸縣令提醒的是,我自認為還是閻王爺手段厲害一些,不敢拿身體託大。”
陸久安近期又抽了個時間進辦公室兌換了兩本關於傳染病治理的書籍,再結合21世紀疫情防控政策把病人分為確診、密接、次密接,來進行更為細緻的隔離治療。
這樣一套防疫手段要實施下來,最艱難的條件就是人手不夠,承擔流民的每日三餐需要人做,做好了的飯菜需要人派發到病遷坊,隔離病人需要人維護秩序,說來說去,最終還是繞不開人口二字。
衙役統共只有60多人,起早貪黑也完不成如此龐大的工作量。
陸久安沒有辦法,他只有抱著姑且試一試的心態,讓衙役挨家挨戶的招自願者。
所謂自願者,不僅要承擔被染病的風險,辛苦工作以後還沒有報酬,陸久安原想著能超過十個人就很好了,沒想到應平的百姓再一次給他帶來了驚喜。
200多個自願者高低不一站到縣衙府上聽候差遣,他們中的人有些是因為家人被帶到了隔離點,有些人全憑著一腔熱血,還有些人是受了應平縣衙恩惠的流民,捨生忘死只為了盡力所能及的事來回報。
“人無精神則不立,國無精神則不強。我相信,應平因為有你們這群人,這場同疫病的殊死較量中必將取得勝利!”陸久安讓衙役給每一個志願者派發趕製出來的簡易防護服、口罩及消毒噴壺。
噴壺自然是由謝懷涼按照陸久安提出來的思路設計出來的。壺是收購的葫蘆和竹子組合製成,因為材質和現代使用的塑膠瓶沒辦法相比,酒的揮發性會導致使用浪費,消毒的液體就換成了醋。
這批志願者很快就投入工作中,有了他們的加入,從疫情剛出現就奔赴前線工作的衙役得以輪崗休息,很是鬆了一口氣。
按接觸程度劃分隔離治療果然起到了顯著的效果,傳染鏈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不過確診病患的用藥卻沒有進展,患者的病情起起伏伏,陸久安為此連續不斷寫了3分狀奏加急上報朝廷,當朝天子如果有心,一定會下旨意派大夫緊隨巡撫史之後到達。
有一天下午,陸久安像往日一樣前往治療點視察疫病情況,治療點抬出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陸久安看到門口立著一副柺杖頗為眼熟,心裡湧出不詳的預感,忍不住攔下志願者。
他指著那副柺杖問道:“可是這位死者生前使用過的?”
志願者工作了這麼多天,已經適應了每天有人悄無聲息離開的事情,他回憶了一小會兒,老實回答:“這人年輕時腿受過傷,走路一瘸一拐的,那副柺杖確實是他的。”
陸久安手抖到無法自控,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把死者的白布掀起來,看到一張形容枯槁白髮蒼蒼的臉,是他!當日那位笑容和藹的老者。
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陸久安心中震痛,只覺得呼吸困難站不住腳。
“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等都是撿來的一條命,大不了把這條命還給你,我毫無怨言。”
不久前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說話的人卻已經溘然長逝。
這位全力支援他的老人,捱過了饑荒,忍過了長途跋涉,最終沒有熬過這場災難。
“大人,你沒事吧?”志願者見陸久安瞳孔驟縮,臉色蒼白,關心地問道。>>
陸久安兩次張了張嘴,都說不出話來,他極緩慢地擺了擺手,扶著牆壁慢慢蹲下來。
“大人,大人!”
陸久安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他耳邊迴盪著不同的聲音,睜著雙眼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眼前放大的臉是陸起。
陸起將陸久安一把背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