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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圖騰旌旗隨風搖曳,直至行徑雲龍跟前,董盎才勒停馬:&ldo;護城河上流的水源切斷了。&rdo;
&ldo;攻!&rdo;頷首後,肉肉仰頭警惕城樓處的動靜,大好局勢,她不願就此撤兵回營。
既然決議領了兵,肉肉便沒打算過空手而回。
很快,範志便發現,時雲龍統領的凌申軍雖少卻極精。主帥一聲令下,將士們即迅速架起攻城塔,護城河的水漸漸乾涸,衝車漸漸迫近。在拋石車和塞北弩炮的掩護下,他幾乎分不清敵我,只能命令士兵們一個勁的往城樓下she箭。
仰頭是漫天的箭雨,刺目的陽光有些灼傷了眼,肉肉微眯起雙眸,緊揪著箭樓上的範志。耳邊充斥著士兵們的激殺聲,片片宛如熱血在沸騰。撇了下嘴,肉肉覺得局面失控了,此刻的她進退兩難了。
眼看著搖搖欲墜的城門,撐下去樊陰必可破。然而那些遍野的屍體,流淌在護城河壕溝內的血水,卻讓她掙紮了。昶軍將士仍是撐著,抵死不降,珏塵一再交待她,不可戀戰,重挫了昶軍即可。
先前的肉肉並不明白,直至現今她才懂,大昶還是尚有忠臣的,一如範志。她相信,即使拼盡最後一絲血,他仍舊會硬撐。可趕盡殺絕並非珏塵想要的,自然亦不是她想要的。
&ldo;攻下去,還是撤?&rdo;看出了肉肉眼中的動搖,眼看城門告破在即,董盎思忖再三,仍是問了。
其實大可以自作主張以副將身份下令繼續攻破,然而,終是覺得軍紀不可違。
沉默了些會,肉肉抿了下唇,心一橫:&ldo;攻下去,拿下樊陰。&rdo;
她心軟,很想鳴金。可也知道這是戰場,容不得辦點退縮,這地方只有敵人,沒有棋逢對手、惺惺相惜。
&ldo;給我鳳羽箭!&rdo;能感覺到凌申軍必破的決心,範志立於箭樓之上,喝喊。
一旁候命計程車兵忙遞上箭筒,卻忍不住擔憂的提點:&ldo;範大人,怕是距離太遠,夠不上。&rdo;
隨大人操兵多年,對於大人慣用的手法自是熟識。眼下,兵臨城下來勢兇猛,隨時都會抵禦不住。大人定是想兵行險招,擒賊先擒王,傷了凌申軍的主帥,先逼退敵人。
範志並沒理會士兵的話,神情肅穆的張開弩,恍如伺機而動捕獲獵物的豹子。片刻後,望山已經對準了城樓下奮力廝殺的時雲龍,只要輕撥懸刀,箭便離弦。他卻久久沒有動靜,只是蹙著眉,不過是個眉清目秀的孩子,突然便宣告崛起,一統攻城之戰。
關於時雲龍,他了解的並不多,身世、戰績都如一團迷霧,彷彿只是個橫空出世的人,光芒遠不及凌珏塵與餘念修。越是如此這般,他反倒越是不敢輕率處之了,隔著頗遠的距離,他依稀仍能看見時雲龍那張尚還稚嫩的臉上,倏忽閃過剎那的不忍。
殺敵時,她似乎連眼都不曾眨一下。任憑敵軍的血濺上她的臉,可那雙青澀的眸中,分明還是懵懂,始終未被這濃厚的血腥侵蝕。
恍惚間範志呵出氣,遙想起自己離開薊都,妻女一路相送至祿南棧道,決絕轉身時女兒滿含不甘幽恨的話語,迄今言猶在耳。
&ldo;恨不得男兒身,未能期以為志,唯有千里遠送徵父,卻不能代上疆場!&rdo;
他何曾不想得一男兒,子承父業,繼續為大昶保皇拼殺。然而這一刻,卻慶幸自己的子嗣不用見證這逐漸泯滅血性的廝殺,一生崢嶸,身上條條傷痕印刻下斑斑功績,登金殿,食珍饈,又如何?反不及,幼時田間鄉野那一勺涼透了的稀粥。
感慨至深處,他猛地旋過身,須臾後,箭離弦,卻直刺入董盎的身體。
&ldo;大人!&rdo;
沒人能理解,既然距